56学不会
�上说的那些我从不在意。如果你非要计较,那我问你,平安夜那天傍晚你说出去遛狗,最后人在哪里。”

  没等他回应,闻一边咳边打断他将要出口的话:“你敢不敢承认,你当时就他妈的坐在她家院子里,对面就坐着我爸。那是我亲生的,有血缘关系的父亲,岑煦你人脉多广,你会不清楚对面坐着的人是谁吗?你清楚。你不但清楚,你还喝了她家佣人给你倒的酒。”

  “而且,你回来之后,想过跟我坦白一句吗?”

  “你没有。”

  她咳得脖颈和脸都泛红,手心颤着,杯里的热水洒出些许,浸湿了盖在身上的被褥,岑煦想上前,闻一吼他,“你别靠近我!”他刚迈动的步子被迫中止,人也停在原地。

  “你瞒了我三年,我也吊了你快三年,该扯平就扯平。”

  岑煦静了几秒,始终垂在腿侧的手伸到脸前,从上至下抹了把脸,身板略微松了,眼皮垂着,这会儿才撩起看向她,“那些事归那些事,我从头到尾都只要你,闻一。”

  昨夜隐忍的怒气卷土重来,此刻在闻一胸腔内不停翻涌,她紧咬后槽牙,两侧太阳穴都绷起了青筋,想不通,他时至今日仍然这么自大又偏执,表面上的平静被打破后就成了横在两人中间的鸿沟,闻一自认为跨不过,也不可能跨。

  她紧紧闭了闭眼,睁开,看着他,出口的话比两年前拒绝岑煦时说的还要伤人。

  “你不是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我迟迟不肯松口跟你在一起吗。”

  “我在你家,我对着你爸妈,总是带着愧疚感。所以在昨天,我去见了房东,租了套两室一厅的房。其实我想,我搬出去,那点儿愧疚感能少点,我也能痛快点答应你。我真的想过跟你好好谈恋爱的,岑煦……我们之间,就差那么一点。”

  闻一向他陈述着,先前平静的嗓音逐渐带了哽,眼底浮起红,“但现在不行了,岑煦。去年我问过你,你家资助我的原因,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可你没有,你选择再一次的隐瞒我,欺骗我。”

  越说,心口的起伏力度越大,频率越快,“你现在要是还想知道我始终不肯松口的原因,那我告诉你。”

  “就是因为你他妈的永远都学不会坦诚!”

  最后这句出来时,闻一嗓子都快喊破音,始终握在手里的杯子也被她奋力掷出,杯中水温炙热,洒了岑煦一身,从肩膀斜泼一道,还有些许飞溅到他的下颌。

  岑煦没动,接了她突如其来的怒火以及泼出的热水,眼也没闭,直望着她,神色依旧沉静,她放的话够狠,也够绝情。

  闻一不想看他这副样子,别过头,胸腔那股气终于得以抒发,心口却始终窒闷难受,好一会儿,闻一才听到他问。

  “你不要德芙了?闻一。”

  “不要了。”

  她侧着脸,语气冷淡又生硬。

  “那也不要我了,是吗。”

  第二句一出口,闻一立马听出了他话语里卑微到极致的态度,手紧揪住被褥一角。

  “我跟你,到此为止。”

  不再是我们,是我跟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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