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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女孩子的房间,”伸手拦他,“不准你进。”

  像头护食的小狼崽儿。

  眼一眯,“我爸妈在一楼,你要不想我到他们面前把昨儿对你说的话再嚷嚷一遍,你就继续拦着我。”

  扶着门框的手臂秒收,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来了。闻一还是第一次让异性来自己的房间里,尽管这不是她家。心里总感觉怪,特别怪,但是这股怪里没有排斥在里头,她暂时说不清是为什么。

  他倒知道寻位置,拉过梳妆台前的圆凳,背着露台的光,面对她坐下,还没开口,闻一抢先在他之前说话:“如果你是来说昨天的事,不必。”

  “我是来问你,做事儿之前,把可能要承担的后果想好了吗?”一肘抵着梳妆台面,一手撑着凳沿。

  哦,不是给她找尴尬来的。

  “想好了。一是,从你家搬出去,”闻一坐床沿,左手下意识要撑上去,碰到纱布,又收回,规规矩矩搭在腿上,“二,从崇高转学。”

  “想挺周到,做得也挺绝。要一件事儿都没办成呢?”

  “那我认命。”

  “怎么认?牙又不是你打掉的,这事儿也该蓝也自个儿找她哥来办。”他又开始笑,不过这次是笑她的无知,“闻一,你就算再想躲我,你也该考虑什么事儿才能让你自己妥善处理。你知不知道刚刚在书房里和我爸妈谈话的是谁?教育局里的。”

  闻一不解。而岑煦站起来,走两步,居高临下,背着光,眼睛看着她,表情不甚好看,闻一知道,他不太高兴。

  “教育局局长姓薛,昨儿牙掉那个,也姓薛。”

  轰。闻一似乎听到心里什么东西坍塌的声音,耳鸣阵阵,崇高这所学校的学生,家里非富即贵,要么从商,要么从政。所以她想象中的自个儿去和明芸主动承认错误这个事根本不存在,对方已经直接找上门来了。

  狼狈,特别狼狈,甚至上一秒还意气风发的样子在下一秒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急于想脱离现状,却忘记了这所学校里学生的背景都是如何。搭在腿上的左手,手指蜷缩,摁在了伤口上方,隐隐约约传来痛意,下一秒岑煦伸过手,穿过她掌下,拨开紧握的手,拇指慢慢在上头摩挲着,他的气息如昨日,再次侵略着闻一。

  “还嫌好得不够慢?”

  “这不都是你。”

  还有闲情逸致和她开玩笑,闻一可没兴致应,没好气的把手从他手心里抽开,“那你特意来我这里,是为了看我怎么收场?看笑话的?”

  “我妈在二楼等你。”

  耳鸣仿佛更重了,闻一因他的话语惊得突然站起,脑袋猝不及防磕上他的下巴,两人各自捂着后退,“嘶。这么怕?不是想好说辞了?”

  “你是不是认为这事儿挺好解决的岑煦,你一直问我有没有想明白你说的那些话,那我也想反问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处境,我跟你的起点本身就不一样,何况我是因为什么来这里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我不谨小慎微,不小翼翼,我要怎么办?”

  闻一讨厌他这么莫名其妙却又对这事儿游刃有余的态度,仿佛什么都没放在心上,很气,气到一下子把内心最深处的话不管不顾的对着他丢出来,像发泄。而他靠在墙边,背压着纱帘,放下捂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