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喜脉
�,身尚带一身稍显寒凉的风雨气。

  殿内暖和得很,小妖怪是爱折腾的子,每次心血来潮,殿里的东西都要大变,她私库里的东西千奇百怪,有美得令啧啧赞叹的,有丑得千奇百怪令不忍直视的,这新奇的组合效果,往往叫大跌眼镜。

  秦冬霖在踏进内殿的一刹那,脚步微不可见顿了下。

  呈现在眼前的珠帘已经大变了子,硕大的珍珠全部变成了绿油油的晶石,大小参差,色泽不尽相同。

  丑得十分有特色。

  珠帘后的屏风变成了一幅山水图画,画是一棵直耸入云的桃树。时值春日,一树嫣红,风过无声,半空中却纷纷扬扬下起一阵桃花雨,树下站一男一女,男子白衣,收剑而立,女子素手扬琴,抬头远眺,两没有靠得多近,可画就是特别温馨,笔触十分温柔。

  这是当年他成婚,淞远送的贺礼。

  淞远做得一手好画,但很少亲自出手,这画生了灵智,已经被制成了灵器,里自成空间。他成婚,收的礼太多,这画需要养护,便跟在私库里落了锁,没想她今日会突然翻出来。

  小妖怪的反常往往有迹可循,从前此,现在依旧此。

  秦冬霖垂眼,想,这不是又想去哪玩了,就是又做么错事了。

  他提步踏进了内殿。

  湫十最近喜欢捣鼓西域北疆的女子妆容,长长的发编成发辫,一条条缠彩绳,两条远山眉被精心描过,额心用正红的灵露颜料勾出一朵小小的牡丹,朱唇口脂的颜色是极具气场的浓烈。她身的那股干净和张牙舞爪的灵气于是摇身一变,成了一种盛气凌,居高临下的美艳,眼与唇皆是杀不见血的武器。

  动静,湫十转身,红唇微扬。

  秦冬霖看她金灿灿只有半截,露出腰腹的衣,以及长裙之下,她雪白伶仃的脚踝套的金镯,很轻地皱了下眉。

  “回来了?”与这身装扮不同的是,她一开口,就又回到了原来的子。

  秦冬霖嗯的一声,伸手迎住了主动投怀送抱的小妖怪,他冰凉的唇触了下湫十的发顶,却触到了她金灿灿的发饰,他在心里低叹一声,手掌落在她白玉般露在空气中的腰腹处,问:“今日在外,穿成这?”

  话语里带不动声色的愠意。

  成婚这么多年,秦冬霖实并不拘她,她整日快乐地蹿来蹿去,今日到了北边,次日又去了西边,喜欢间的曲,天族的衣,妖族的各首饰和香粉。若是她高兴,一日换三件衣裳是常有的事,秦冬霖不懂这些,不管这些,随她开心,可男骨子里的占有欲作祟,这的衣裳,他并不喜欢她穿出去。

  他嘴不说,可每回只要见了这或露肩,或露脐的衣裳,总会在意乱情迷之时不经意撕成无法复原的碎布,哪怕是刀枪不入的鲛纱,羽衣,到了他手中,无一幸免。

  久而久之,屡不改,一向左耳进右耳出的小妖怪心疼坏了,终于老实了。

  湫十乖乖地任他揽,殷红的唇一撇,逼的妆容给带来的压迫感顿时荡然无存,她却丝毫不知。

  因为怕痒,她腰、肢扭往他怀里缩了缩,才要说话,鼻尖却贴在他衣袖边嗅了嗅,小狗一,抬头时,眼里已经带了明显的指责意味,语气凶巴巴的:“你去看谁了?”

  “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