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街是要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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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到苏雪莹,苏雪玫脸上才有了喜色,“二妹妹被父亲罚跪祠堂呢,说是轻浮不稳重,一点大家闺秀样子都没有,三妹妹啊,大姐姐劝你还是少和西苑那些人接触,少不得都是没规矩下贱东西。”眼角得意之情掩都不住,月姨娘自从生了大堂哥和二堂哥之后,可是从来没有吃过这样亏,刘氏和苏雪玫这次,要不是有余老太太撑腰挖了坑,她自己往下面跳了,哪里有机会看西苑笑话。

  如故也不点破,就让她先得意得意吧,毕竟这样也好真要是闹出宠妾灭妻对谁家都没有好处。

  话锋一转,声音压得低了些,“咳咳,四妹妹前日把二弟弟推倒撞破了头,现下也被父亲据房里,说是太顽劣了,再不好好管教,怕是以后要不好。”果然是不会放大房那么好过,罚了一个二姐姐,也要把四妹妹拖下水,眉头皱了皱,心里安慰了自己,反正这妻妾相争,只要不要把自己拖下水,就由着他们闹便是。

  “即便如此便我们二人去吧,早些回来,也好陪大伯母一起用膳。”抬眼看苏雪玫,身边跟了两个大丫头,顿了顿道,“碧草你和芳容跟着我一道出去,红线留着陪何妈妈吧。”说笑着执了一把扇水墨团扇,不紧不慢跟着苏雪玫出门。

  过了二月门,便看到刘氏身边方妈妈,带着芸香和两个小厮偏门候着了,一般女眷等出府都是过偏门出去。

  看到如故和苏雪玫就迎了上来,“奴婢给大小姐三小姐见礼,夫人说今日府中事物繁多,就不便陪两位姑娘出府了,两位姑娘独自出门,虽然苏州府治理有条,却也不能大意,便让奴婢跟着伺候两位姑娘,马车已经门外候着了,夫人还说,三小姐上回吃了天香斋荷花酥,直说好吃,今日就去天香斋用午膳可好?”

  “我哪有什么主意,只是上回那荷花酥确是好吃,大姐姐还问我要了两块,是不是大姐姐。”有心打趣了苏雪玫一回,其实也是怕刘氏这般拿自己做乔,倒是让苏雪玫以为自己刘氏心里,真比不上她就故意打岔。

  “你这个小馋猫自己想吃便说就是了,还要往我身上赖,你个没羞小馋猫,本来我想着我们难得出府,你又少来苏州,该要多带你去好吃地方走走,既然母亲说了天香斋,那也是极好,咱们一会就先去绮罗坊,看看上衣裙,再去喜春来看看首饰如何?”

  苏雪玫不像如故这般心思重,没多想方妈妈话,只觉得如故是客理应如此。

  方妈妈眼神一瞥什么也没说,如故也没注意这么多,“大姐姐安排好,小妹今日就跟着姐姐,去见见世面。”说笑着挽着苏雪玫手跨出了门栏。

  马车和一般商户人家相比,是要精致宽敞一些,但也好不过哪里,苏府也就是个同知老爷,有些东西还是得多避讳。上了马车,里面铺了月蓝色缎子,一张橡木小茶几,碧草扶了如故上马车,就跪坐茶几旁准备煮茶。

  刚刚出状元巷,就能依稀听见男男女女交谈声音,人群慢慢开始躁动起来,苏雪玫已经多次掀开帘子,偷偷瞄几眼外面世界,到底年纪也不大,如故也忍不住偷偷掀了一个小缝,看向外面。街边植了杨柳,微风拂过时候掀动了不安情愫迷离。

  古时候苏州古街,没有商业化一点痕迹,原生泥土气息,混合着古朴木材味,还有女子脂粉味,古里古怪确又让人有点陶醉,这是如故第一次,有点喜欢上了这个陌生时代。

  远远近近人群涌动,有穿红黛绿,有未出阁有已为人妇,有娇笑有嬉闹,每个人好像都那么开心,好像自己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