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交易
�人,不过却又在折子里褒扬了魏忠贤。

  朱伟迪一看,这货摆明了是个阉党。

  这是魏忠贤准备答应和我做交易么?还是试探?不能轻易处理,我需要再考虑考虑。

  兴奋之下,朱伟迪也没得意忘形,拿定了主意后,朱伟迪下旨斥责了杨维垣一顿,没有搭理这事。

  几天后,杨维垣再次上疏,弹劾崔呈秀,和上一个折子是差不多的调调,罪行也更加夸张一些,然后这个折子又褒扬了魏公公。

  这个杨维垣摆明了是阉党,被斥责后还上书,也一定是魏忠贤指使的。这是魏忠贤要缴械投降了么?好吧,就算你是试探,我也要动手了。明朝不比汉唐,对太监防得很严,太监们还多少军权,我就不信你能把我这个皇帝怎么着。

  打定了主意后,朱伟迪在朝会上把杨维垣第二次上疏的话让人念给了崔呈秀,然后冷冷地看着他。

  崔呈秀惶恐不已,连忙跪下请辞。

  忍住心里的喜悦,朱伟迪用严厉的语气勒令崔呈秀立即辞职回家。

  崔呈秀辞职后,魏忠贤始终没有采取任何动作,紧张得好几夜没睡好觉的朱伟迪心里不由一阵狂喜。他知道,这场斗争自己已经基本赢了。

  魏忠贤大概想把兵部尚书这个要职交出来,换取信任,而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走的是步糊涂棋,他没想到的是这样随便就把手下抛弃,只会完全失去人心,还会让那些对他不满的人彻底大爆发。

  很快,工部主事陆澄源上书,弹劾崔呈秀,以及魏忠贤。

  两天后,兵部主事钱元悫上书,痛斥崔呈秀,以及魏忠贤,以及收税的太监,还有皇帝。

  几天后,已经彻底搞清楚状况的官员们开始将炮口对准魏忠贤。阉党也就此土崩瓦解,九千岁的党羽们纷纷提出辞职,干儿子、干孙子跟他划清界线,都在家写奏疏,反省自己,痛骂魏公公。

  接到手下报告的魏忠贤终于明白上当,现在已经彻底完蛋了,慌忙去文华殿求见朱伟迪。

  “叫他进来吧。”朱伟迪吩咐完便埋头在钱嘉征的折子上批示,直到魏忠贤进来跪下拜过了,他才停下笔,抬起头,嘴角也带上了一丝笑意,“起来吧。”

  不知是恼的还是慌的,魏忠贤从肩膀直抖到膝盖硬是没敢起来,“请皇上让奴婢告老吧。”

  自称也从有些倚老卖老意味的老奴变成了规规矩矩的奴婢。

  “谁又惹了公公了,是朕么?”

  “皇上就是叫奴婢死,奴婢也不敢说个不字。可那陆澄源、钱元悫以诬谤之词惑乱圣听,却举不出一桩一件,皇上不可不察。奴婢所有,都是先帝所赐。建生祠事,是府道科员仰体先帝慈爱老奴之心所为,奴婢并未预闻。缇骑拿人,都是奉旨办事,至于如何处置,则非东厂辖限,东厂并无‘广开告讦,诛锄士类’之事。奴婢族辈有掌锦衣卫,也是先帝所加,何来‘遍列私人,分置要津’之事。至于说奴婢‘妄引符命,阴养死士,陈兵自卫’,更是未有之事!奴婢与陆、钱二人并无仇隙,只是先帝时他二人不得重用,怪在奴婢身上。奴婢虽蒙先帝宠信,但终归是个寺人,哪能随意褒贬外臣?自皇上登基,奴婢自知身份已比不得先皇在时,自是加倍了小心,不想还是碍了他人的眼。奴婢不敢再絮叨烦了皇上,如今恳请陛下放了奴婢回家养老,还望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