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宿孽
�的重税,更罄尽世代珍藏以示诚意。

  “我记得你曾经问过我的姊妹?”他沉默许久,重又开口,“为了筹措那一年的兵费,我的两个姊姊未经朝廷指婚就先后嫁给了北境王侯。那时鸣州人心浮动,在我父亲向殿下提亲的第二年她们的婚事就被人告发。只有我被外祖藏匿逃过一命,她们连同我阖家上下,就都不在了。”

  于是他们的婚约虽从未取消过,也无人再提了。

  此后的事他不愿再说,她也模糊知晓些。他隐姓埋名,在卫氏覆灭的北疆乱局中辗转跟随多个公侯为养子,从十几岁的少年变成如今权倾朝野的将军,直到报仇雪耻后才恢复本姓。

  “我第一次见你,就是景元六年的事。”后来令他丧家灭族的公主,当时只不过是锦绣围裹的稚儿,在少年眼中并无过人之处,与他们付出的沉重代价并不相符。

  再相见时,他报了他的血仇,却成就了她的血仇。

  “你哭些什么?”他侧首瞥见她在旁默默垂泪,轻声说,“都是陈年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