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哀家和竹马掌印he了 第10节
�在刚才瞧着他背影的时候,周书禾突然觉得,幸好此时站在这里的,是一个重活过一次的自己。

  虽然她没有少时的烂漫真挚,连自己最信任的人都能算计,明知此番艰险却还要让人帮她闯上一闯。

  但若是真正十六岁的自己,她不会看懂祁遇今日的这半刻等待、三步遥望。

  他尽心尽力的帮她,顺从她的心意以“我”自称,在她不自如的时候从容应对,却又严格到近乎苛刻地划分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未经传召绝不入内,恪守本分走在“主子”身后一步之外。

  这不是守望相助的同伴的姿态,他把自己当作了托举周书禾登上高位的踏脚石。

  可她什么都不能说。

  前世她还是个年轻人呢,就愿意拿那定情的玉佩换做肚腹里的半升米了。一晃一辈子过去,难道今生她反而会像个傻丫头一样,会为了旁人所谓的情谊,不去登那块踏脚石,而是扶起他、拥抱他、把自己的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在危墙之下缠绵悱恻么?

  作者有话说:

  周书禾: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第16章 香方

  周书禾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招呼祁遇在明间几椅前坐下,自己也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笑道:“方才寄月还同我说呢,祁掌事总一副温温和和的样子,办起事来却迅疾如风,是顶顶厉害的人物。”

  大概是在外头站久了,祁遇有些冷似的,两手拢在袖中,摇头道:“运气罢了。”

  “你总这么说,”周书禾唉声叹气,“知不知道过分谦虚就是骄傲啊,非要我夸你智勇双全天下第一不成?”

  他抿唇笑了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柔嫔娘娘所说之事有些棘手,但娘子莫要担忧,万事有我。”

  周书禾听他娓娓道来,突然想到自己曾在史书看看过的壬寅宫变。*

  史笔如铁,字字句句直言道来,虽然因为是大宁朝先祖的丑事,家中私学请来的夫子在讲这段历史时多有避讳,但她还是能从夫子委婉的词句中,听出他的愤恨和悲悯。

  恨昏君无道,悲百姓疾苦。

  而那时的周书禾,心中却有一种比愤恨悲悯更多、更汹涌,令她难以自持的情绪。

  她说不上来它是什么,而且很快就有狐朋狗友们叫她出去打水漂玩儿,便也忘记要去想它了。

  而此时身在皇城宫殿,外头是冬日暖阳天,屋里又燃着金丝银碳,她却感到从胸肺蔓延到指尖的寒凉。

  周书禾想起来,这是恐惧。

  ****

  一个时辰前,延禧宫。

  柔嫔给祁遇讲了一个非常荒谬的故事。说是有一位中原皇帝十分迷信西域的香方,认为经过特殊配比后,香可绝人嗣,亦可平水火。*

  可西域的香也同样是由草木熏制而成,之所以和中原的香在气味上有所不同,只因二者相距千里,草木作物本就有所不同罢了。

  传说就是传说,觉得有趣便置之一笑,最好不要当真,不过当了真也无妨。倘若孩子当了真,人们爱他天马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