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哀家和竹马掌印he了 第1节
>   蚕室是执行宫刑及受宫刑者所居之狱室,去这种腌臢地方寻人着实不是什么光彩事,加之周家五姑娘昨日离家出走了,正巧她前头那位还被关在里面,就更有了些令人不堪的遐思。

  虽说人家原先也是个好儿郎,眼下更是什么都做不了,可听闻人受了罪后心性也会变,如此最是能折辱人的。

  周恪在厅堂坐立不安,茶水是喝了一壶又一壶。直到一个多时辰后,那小厮才匆匆回来,在他身侧耳语了几句。

  他惨白着脸色,犹不甘心:“此话当真?”

  小厮摇头:“事关五姑娘清誉,小的不敢有假。”

  “既如此……”周恪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去告诉夫人——不,等抓住老五再告诉夫人,免得她急中生乱。你找人备辆马车,再亲自点一队人,要签了死契的家生子,嘴巴越严越好,若谁敢透半句,出去我叫他人头落地!”

  他向来是个惫懒性子,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如此疾言厉色过。

  “是。”小厮领了命,也不敢再看他脸色,低着头退了出去。

  周恪年近五十,三十有五才吊着尾巴中了举,承平四年外放到县城做了个八品的主薄,熬了十来年资历,再加上家里打点,终于混成了知县。

  湖祥地方不大,七品知县就是这儿顶大的官,放在过去,也就只有祁家这个地头蛇能与之抗衡一二。

  虽说民不与官斗,太平年间里,再大的乡绅在知县老爷面前也得规规矩矩,可偏偏祁家祖坟冒青烟,出了个文曲星,先帝爷那朝点了他家的三爷做探花,摇摇摆摆二十来年一路入了内阁。

  这位前太子少师大人的生母是个婢子出身的妾室,人去得早,大概是因此和家里有些芥蒂,自入了京便只回来过一次。亲缘寡淡至此,祁家便也歇了鸡犬升天的心思,老实呆在族地做他的乡绅豪强。

  平日里周恪也不怎么在意,横竖县里他最大,祁家再横也没必要拿他怎么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

  这般处着几年来相安无事,再加上前年把家中五女周书禾许给了祁家四子祁遇,等明年姑娘及笄完婚,日后还是儿女亲家,彼此和和美美,一辈子当个县里头的土皇帝也挺好。

  可谁也想不到,那登了阁的祁大人竟伙同靖嘉长公主谋反,累累罪行换作千刀万剐,血肉烂在刽子手的柳条篮里。

  滔天大罪祸及家人,判了个株连九族。

  周恪对湖祥祁家的遭遇又是怜又是恨,怜他们受人牵连遭此大罪,恨外头流言蜚蜚,自家姑娘又是被污了清白,又是被误了前程。如今马上就是朝廷大选,此时再急着说夫家难得找到好的,难不成真让孩子去参加选秀么?

  便是周恪愿意,妻子李氏也不可能同意。

  大宁朝的许多人家都对选秀一事避之唯恐不及,甚至会为了避开大选,将家中女孩早早嫁出去,便是再想多留几年的,也都会提前把亲事给定下。

  不为别的,就是怕孩子入了火坑。

  周恪的妻子李茹兰在这方面一直做得妥当,家中不论嫡庶,从姑娘十一二岁起就张罗着看人。人家哥儿年纪也小,本应看不出什么,她眼光却毒得很,没一个是不好的,只独独在老五周书禾的婚事上吃了瘪。

  那可是她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