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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于连人都不是了么？

  林子晟记得曾经有人说过，爱没有永远，生命有多长永远才会有多长，曾经他嗤之以鼻过，毕竟有情|人终成怨偶的例子他看过了一次有一次。

  但是终于有一个人让他相信了这句话，阎毓用一生诠释了这句话。

  阎毓为了他可以付出一切，但却不会像苏漠一样轻易的付出生命，因为他知道，只有他活着才能够陪自己走完一生。

  当生命结束的时候，阎毓看着依旧年轻的林子晟，眼中温柔如昔，他并未说什么好好活下去，因为他们两个人都知道，如今他的他们早就已经是彼此灵魂的一部分，丢失了一般的灵魂还要怎么活下去？

  “言，我一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执你之手许你一生。”生命太过短暂是他唯一的遗憾，不是遗憾不能够活下去，而是遗憾再也没有办法陪在他的身边。

  “等我。”林子晟握住他颤|抖的手，眼中是坚定的神色。

  “好，等你。”阎毓看着他，眼睛有些模糊，只能看到一大片的红色，那是燃烧了一辈子的颜色，是他一辈子追逐的颜色，言就像是一团火，暖了他的心，从此以后他就再也舍不得放手，哪怕飞蛾扑火也是虽死不悔。

  说完这话，阎毓看着站在林子晟身后的中年男子，眼中多了一份歉意，“宝宝，父亲这辈子没有给你留下什么，就算是临死也要带走你爸爸，恨我么？”

  对于这个破坏了自己和言二人世界的孩子，阎毓一直都不怎么待见，但是几十年的感情已经让他将这个孩子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不恨，爸爸本来就应该和父亲在一起，永远都在一起。”这些年阎毓和言的感情没有人比阎宝宝看的更加真切，爸爸和父亲之间从来都没有别人，即便是他，也不过是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的人，而非是家人，但是阎宝宝却从来没有恨过。

  总是他们给不了他足够的感情，但是却给了他一辈子都无法回报的东西。

  “那就好，我可不想到了下面还被你爸爸埋怨对你不够好。”看着已经长大了继承自己一切的儿子，阎毓的眼中流露的是欣慰，这辈子他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抓紧了言，最骄傲的事情就是教育出这么一个儿子，他是他们的骄傲。

  这辈子，他知足了。

  感觉到躺在船上的人已经没有呼吸，林子晟依旧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变化，似乎并不在意对方的逝去，但阎宝宝却看到了他的泪。

  爸爸在他的心中一直都是流血不流泪的真汉子，而今天，他第一次看到爸爸哭了，纵然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的滴落，落在了那只渐渐逝去温度的手上。

  “爸爸……”看着这样的林子晟，阎宝宝有些心慌，心中充满了不安。

  听到呼唤他的声音，林子晟回过头看着对方，“宝宝，对不起。”

  看着林子晟眼中的死寂，阎宝宝原本想要说的话这一刻全部都憋在了心里，在也说不出来。

  有的时候真正的绝望并非是歇斯底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