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布衣赌徒
�握弯刀jing惕。

  那人继续长吁短叹道:“我是你爹朋友,苍狼王扎布苏,既然陆家只剩你二人,便与我回去,从长计议吧。”

  陆云年纪虽小,察言观色能力却强,看得出这位苍狼王假意哀鸣,不知其中因果。要想知道事情缘由,眼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活下来。想到这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这哭声并非假意,都是先前强行忍住,自认男子气概,流血不流泪,此时实在忍不住。

  扎布苏见状,叫人腾出一匹马来,杨杰抱着陆云上马,苍狼骑兵前后左右遍地都是,将杨杰围在中央,快步向草原纵深跑去。

  转眼间,春风抚叶,似水流年。

  正午,阳光撒在这座慵懒的北部小镇,破旧的赌场内摆着七八桌局子,牌九,骰子,不少人在玩。其中一群人赤裸上身,围着一张饱经沧桑的桌子,所有人目不转睛盯着陈旧的骰盅,庄家身前已经堆了许多银子首饰,右手不断在空中摇晃,嘴中念念有词,似乎这种咒语可让他一直赢下去。周围的人瞪着充满血丝的双眼,有的人不由得屏住呼吸,有的高声叫喊:“王老五,你他娘的有完没完,念念叨叨小心衰神附你的身。”有的人也不说话,双眼紧盯骰盅,把手里银子抓得紧紧的,不到最后时刻绝不松手。

  “啪”的一声,王老五将骰盅扣在桌子上,高声吆喝:“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先前已经连开六个小点,一个豹子,如今在场的十五个人中,十人都把银子压在大上,豹子是五倍赔率,这把却没有人下注。只有一位布衣少年稳坐一旁,等众人下完赌注,将足足一百两银子全部压在豹子上,这令众人看得心惊。今天一早,这少年在这里用十两银子赢到一百两,庄家早已眼红,如今他将这一百两全部压在豹子上,不就是自己往庄家下的套子里面钻吗。

  此时已经买定离手,无法反悔。众人也都下好自己银子,十多双眼睛紧紧盯着庄家手中的骰盅。王老五此时脸色有些难看,开时,三个骰子都停在四点,豹子。庄家本以为这人不会将银子压在豹子上,开赌场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赌客。眼看那布衣少年将银子悉数拦在自己身前,收在包裹中,掂了掂分量,感觉够了,转身向门外走。

  忽的一黑影堵在门口,大声咆哮:“赢了钱就想走?看来是要有人教教你赌场的规矩!”

  布衣少年抬头看,只见一位黑瘦的大个堵在门口,一脸凶相,手里握着一根二尺长铁棍。如果再敢向前迈出一步,必将铁棍伺候。

  布衣少年不论赢钱时候还是现在面对这样一个黑大汉子,始终都没有表情。右手一伸,便把那黑大个的铁棍轻松夺了下来,就像是黑大个拱手相送的一样。还没等黑大个来得及反应,手中铁棒闪电般顶向黑大个的心窝,出手之快,下手之狠,众人都没有看清。

  那黑大个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这劲头不小,不由得大步后退出了门外,顿时胸中堵闷,眼前一黑,直直的倒在街中间。黑大个也是个当地出了名的泼皮无赖名叫候石,依仗着身材高大,长长欺凌老弱。今天被个看着弱不禁风的少年羞辱,哪里咽的下这口气,登时睁开双眼,怒气冲天。一个鲤鱼打挺就地翻起,少年见他翻起,便将手中铁棍直直掷出。候石刚好翻过身子,铁棍正中眉心,“砰”的一声,铁器与石头相撞般清脆声,候石被这连续两击打的仰面朝天不省人事。

  布衣少年手提着赢来的银子不紧不慢走出赌场大门,走在街上,赌场再无人敢拦,任凭他离去。

  布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