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吆喝的中年人
一个月艰险的经历下来,改变了我对许多事情的看法,尤其是当有人用这种不成器的语调对我说话,我心里面就十分的不爽,便训了他一顿,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完了,你他娘的能不能有点出息,就这种心境,还好意思拉我去倒斗?
阿凡达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叹了一口气,说道:“麻子,不是我没有出息,是咱们这一次确实摊上大事了,要不然,我也不可能这么鬼鬼祟祟的啊。”
我疑惑的看了看他,问他难道发现了什么?
他听我这么说,将头从门里探出去,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一样,赶紧缩回来,将门反锁起来,低声说道:“刚才那个吆喝的人,很有可能是个走背子。”
我愣了一下,他看我不明其意,接着说道:“就是土夫子的意思,走背子这种称呼,通常只流行于东北地区,是东北倒斗界对土夫子的一种行话。”
我点了点头,心里面思索了一下那人刚才吆喝的内容,但还是不太明白意思,就让他接着说。他说道:“我来之前已经查过了,那人口中所说的黄岗梁,正是我们这次要去的地方,位于大兴安岭林区腹地,是大兴安岭地区海拔最高的一座山峰,有两千多米。而他刚才却说那个地方出了走背子,声音还那么大,什么意思?肯定是想说给旁边其他人听的,说明他肯定看出了我们的来路和企图,jing告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在此期间,我一直盯着他的眼神,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一丝怯懦和虚假,心里面也自然而然的多了一丝防备,不清楚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就问他道:“所以你便认为他是土夫子?”
他郑重而又肯定的回答了我,而后说道:“不仅是土夫子,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土夫子,因为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们的身份和目的,来头肯定不简单。”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身份?什么身份?我告诉你,老子可不是什么偷东西的贼,我的身份,是学生。”
他想开口反驳,我又说道:“再说了,你事先也没有告诉我咱们此行要去什么黄岗梁,因此可能是你在做准备工作的时候,走漏了风声,不然咱们身上没有带半点掏土的工具,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你还真以为这世上有人会有这种本事,能够观人见物?”
阿凡达看我这么说,眼睛登时睁的比牛眼睛还大,说道:“不可能,什么准备工作,正因为没有带半点倒斗的工具,因此更不可能出岔子啊。”
我看着他的眼神,笑了笑,没有说话,而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眼睛愣愣的盯着我,舔了舔嘴唇,想说什么,但是我摆出手势,让他打住,表示不想再听他瞎扯淡,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我麻子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傻乎乎的白面书生了,因此不要拿你的智商来思考我的智商,要是再不说实话,下一站老子就下车,黄岗梁,你自己去。
说完,我就开门往出走,他看我生气了,赶忙将我拉进来,嬉皮笑脸,毕恭毕敬的对我说:“麻子你别生气啊,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其实,这一次并不是只有咱们两个人,黄岗梁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接头的人,倒斗用的工具,全在他们那边。”
我摆了摆手,说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我早就看出来你还联系了其他人,要不然咱们此去遥远的东北,没有做任何的准备,你还能如此坦然?你的骗术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