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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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节,沈茁跪下口头,连连道不敢,一切都是为了沈家的基业,孙儿们有大局。

  尹氏说了一大通话,已感疲累。沈家众人回屋讨论删减仆从名单,沈葳和两个弟弟商量事物到子时才歇下。

  第二日一早,许久未开的鸿晖堂启用,丁氏请来坐镇,上了位,沈家爷们儿媳都在,仆从男女分别立于外院,内院,命沈葳赵氏的心腹传达了尹氏的意思。一时间淅淅沥沥的说话声不绝于耳,最后一个外院的管事打头,前缀一圈侯府的恩德,最后言道想全家赎身出去,之后很多人也纷纷求去。不是人情浅薄至此,沈家失了侯爵,也用不下这么多人了。比如说,厨房里掌勺,以后不开宴席,没有山珍海味料理,一身的厨艺,在未来的沈家也是没有用武之地,倒是外头一批新起的有功之家需要。

  此后几天,沈家先把前后不用的屋子先锁了,沈节沈茁总管了仆从的放卖。沈家的下人,还留下了一百多口。沈葳白天在几个衙门跑,晚上清点家产,丁氏和赵氏也出府,看了一回狱中的大姑奶奶。

  “阿绥,我看你今天晚饭时就不痛快,可是在外面遇到事了?”沈葳问。

  赵氏叹了一口气,道:“天下父母心,今日婆婆和我去大理寺看了大姐,大姐真是憔悴的不成样子了,我们说了来意,大姐竟跪下来直磕头,说不用顾及她的性命,求我们保住一对外甥。自古女子和离,少有孩子归于母族的,婆婆和我也是为难。”说到此节,不免动气,“旁边的窦夫人还恶语道,不保下她孙子孙女,休想和离,好嚣张的气焰,窦侯有胆子犯下事,都满门不得好死了,还想要拖死沈家!”

  沈葳想到一双外甥,摇摇头道:“我用了祖母的印鉴,把和离的文书递上去,这几天,日日在大理寺,顺天府打探消息,现在也没有结果。和离都那么难了,沈家能有那么大能耐保住窦家兄妹?大姐是身在局中,骨肉之情,情切心乱。窦夫人的话不用理会,我想窦家的男人还有点理智,官府批下来他们也不会反对。”

  赵氏道:“没有回复,可是还打点的不到位?”

  “和定王案有关的一切人员,皇上都亲自过问,没有上头的批示,一人一物,下面的官员都不敢妄断。最近,皇上脾气暴躁,平北疆之喜都不能开怀,御前的宫女侍卫大臣都遭了训斥。定王同胞福康公主已赐死,驸马应城伯全家老幼皆处死,皇上这次是要大开杀戒,没个几千号人,不能平了怒火!”

  赵氏谈谈道:“太宗爷晚年偏爱齐王,仁宗一脉着实受了很多委屈,皇上在邸潜是和定王也是守望相助,是以,亲征前的一番谋划,皇上也没有防备他。没想到定王倒是有青云之志,出手又恨又毒,一旦定王事成,皇上不管是自杀还是被俘,生前死后史书上都要留下骂名,现在翻身过来,把定王挫骨扬灰也不解恨呀。皇上现在开始杀人了,安6侯府,也不远了吧,会不会和应城伯是一个下场?若是还有条命在,就是不能和离,流放作监,我们还能暗里接济大姐,再从长计议。”

  沈葳惨然道:“我尽力而为罢了!我在皇上身边多年,越来越看不透了。皇上已有了天子该有的风范了!”

  赵氏白了一眼道:“让你看透了,你死期也到了。产业都整理几天了,理清楚了没有?”

  沈葳回神道:“府上的银票有十三万两,加上祖母母亲和你拿出来的贴补,现银已有十七万两,余下的,都要变卖产业。侯府收回后,沈家要回到祖籍,我打算把京畿一带的产业都变卖了,祖籍哪边的,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