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限?”

  “没错。”水君趴在水面上，虚弱地应了一声。

  “有意思，那我应该怎么做?”

  “你……你答应了?”

  水君诧异惊愕的声音，在路云心中响起。

  “哈哈。”

  “当然!”

  久违的灿烂笑容于路云脸上浮现。

  一次次的死亡，一次次的轮回，让路云对于生命的意义，早已有了与人类时天差地别的变化。

  这一世，刨除系统的存在，他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变涩蜥。

  并不是什么传说中的神兽，没有能够移山倒海的神通，同样的，也没有那种悠长到足以与历史车轮同行的寿命。

  即使实力再怎么强大，也总会有逝去的一天。

  他心中所追求的，也早已在悄无声息间，转变成了一种更加抽象的，更加有意义的事物。

  如果仅仅是自己这一条无足轻重的性命，便能换来整个世界自由的话，

  又何尝不可呢?

  路云的果决是水君所没想到的。

  把心中提前准备好的大量说辞咽下，它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才又缓缓开口道:

  “那就……谢谢你了。”

  没有再浪费时间，它言简意赅地说出了自己准备已久的计划。

  “次元壁的打破，依照寻常状态下空间节点的稳固状态，几乎是不可能的。”

  “必须要一个契机，一个……突破口。”

  突破口在哪里?

  答案其实很简单。

  路云刚才所处的“风神杯”决赛场地，便是一个结构极不稳定的空间。

  其由人工智能临时创建的性质，让它成为了水君实施计划的关键点。

  原本的水君其实是打算以自己所处的封锁空间为突破口的，但现在既然有了一个更好的选择，又何乐而不为呢？

  现在，只要利用比赛结束时，空间被关闭的节点。

  水君便能通过自己残存不多的生命能量，将路云送出去。

  “可……你现在的状态？”

  路云望着身前的水君，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

  对方此时展现在自己眼前的身体状态，无疑已经跌落到了低谷。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支撑其完成如此困难、繁复的操作吗？

  “没关系，我可以的。”

  面对路云的疑惑，水君只是释然一笑。

  刹那间，场地上的气氛忽地凝重了下来。

  路云随之陷入了沉默。

  虽然水君没有明确表达出自己的意思，但此刻的他，显然已经明白了对方即将为拯救这个世界付出的代价。

  没有出声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