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重了
己,还有什么不满意?反倒是怕耽误了正事,没说几句就催着人回去。

  谢长珩出了傅家大门,笑容微敛,踏步上了马车吩咐道:“去叶家。”

  此一行,并非是去找叶兰舟。

  而是找其兄叶兰行商量点事,----能短短几年时间里,从一个六品台院侍御史,爬到正四品御史中丞,想来也是一个稳妥人。

  天色将黑,谢长珩才略带倦色赶回了家。

  初盈赶忙亲自拧了热帕子,递给他,没有催促询问,而是去找了家常衣服过来,闷声不吭给他换上,又递了热茶过去。

  “没事。”谢长珩微笑看着妻子,继而觉得这话安慰有些敷衍,低了声,“已经跟岳父他们商量差不多,不会出大乱子。”

  “不是哄我?”

  “不哄你。”谢长珩见她神色放松不少,微笑道:“天塌不了,别自己吓自己了。”

  初盈要比他矮半个头,仰面笑道:“反正有高个儿上头撑着呢。”

  妻子一副依赖自己样子,让谢长珩心内微动,伸手揽她怀,“放心吧,一定给你撑住了。”

  ----其实那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那样大手笔,还要得到皇帝那边默许,还得仔细筹谋一番才行。

  但是并不想跟妻子说这些,外头风风雨雨本来就该男人扛,家里妻儿老小,不想让她们担惊受怕、寝食难安。

  儿子……,真应该有一个儿子了。

  自己可以教他读书、写字,教他做人道理,看着他一天天长大,后面再添几个弟弟妹妹,享受儿女绕膝欢乐。

  毫无缘故,这种念头突然变得浓烈起来。

  或许,越是这种风雨飘摇之际,才能感受到儿孙多、枝叶繁茂好处,----比方自己还有几个能使得上兄弟,也不至于这么独自奔走。

  可惜这话不好对妻子说,本来她就一直为孩子事悬心,说了加重她压力,沉默之余,越发觉得有些倦怠寂寥。

  到了夜里搂了妻子怀里,却只是安安生生睡了一觉。

  丈夫情绪低落,做为枕边人初盈不可能没有察觉,想着是为弹劾事担心,也没有往深处琢磨,梳洗完毕去给婆婆请了安。

  一大早,又开始了当家主母生活。

  与此同时,初慧则被太后留了懿慈宫说话。

  孙太后站一株盆景前面,手里拿着一把小银剪子,认真修剪着多余枝叶,漫不经心问道:“听人说,那家米铺还有傅家人入份子?”

  初芸和马氏入份子是事实,初慧知道避不过,回道:“都是舍妹年轻不懂事,跟着人胡闹,回头我便好好教训她。”

  “且不急。”孙太后停下剪子,转头道:“皇后还要教导两位皇子,这才是正事,切莫本末倒置了才是,耽误了皇家子嗣。”

  ----这话说得重了,有皇后不能教导皇子嫌疑。

  初慧知道太后会给自己下马威,但没想到说得如此……,不好接口,但是又不能不接,正为难之际,一个嬷嬷匆忙走了进来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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