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墨(中)
�担心,心头一暖,情不自禁生出一点柔软,安抚道:“都说过没事,放心睡吧。”

  “下午你也不让人捎个信回来,吓死我了。”初盈初盈绷紧心弦猛地一松,先前强压下去害怕,又悉数涌了上来,鼻子微酸,“我还以为,还以为……”

  “怕什么?”谢长珩心里十分受用,面上却是淡淡,“这不是好好。”

  “我怎么能不怕?”从下午等到吃饭,从吃饭等到现,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初盈再也忍不住,滚出泪来,“我还以为你一赌气,就去做了傻事……,又想着是不是别人陷害你,偏生又一直没个信儿……”

  谢长珩看着眼圈儿红红妻子,便是有再多气也散了。

  但他并不是说惯甜言蜜语人,半晌只道:“别哭了,回头让人以为我欺负你。”

  “你就是欺负我了。”初盈闻言哭得加厉害,抓住他袖子,低声哽咽,“都大半个月了,我说什么你都不理会,也不听我解释……”

  压抑了半个月委屈,此刻好像雪山崩塌一样爆发出来。

  谢长珩微有沉默,----这次自己火气确有点大,说到底,妻子不过是才十五、六岁小姑娘,养深闺没什么大见识,偶尔慌乱糊涂也是难免。

  不知怎地,自己就是一直放不开。

  初盈越说越伤心,肩膀一抽一抽,“就算错了,也得给人一个改过机会,你理都不理,我就是死了,也是一个屈死鬼……”

  “胡说什么?”谢长珩皱眉道:“不要说这些不吉利。”伸手拂去她脸上泪珠,晶莹剔透、带着微温,“罢了,往后不说这件事了。”

  初盈泪盈于睫,问道:“你不生我气了?”

  “不了。”

  “以后也不再翻出来重提?”

  “嗯。”

  “你是君子。”初盈擦了擦眼泪,伸出手指做拉钩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四百匹马都难追。”谢长珩一面微笑,一面伸手捏向那粉嫩嫩脸颊。

  “啊!”初盈喊得不大声,表情却是夸张离谱,捧着哭花了脸,“捏坏了。”假作又要落泪模样,“你欺负人,回头我告诉娘去。”

  “是该欺负欺负你。”谢长珩声音暧昧笑了笑,一手扯开了半幅衣衫,露出雪白香肩和杏黄色小衣,云淡风轻道:“你去告诉娘好了。”

  初盈有些转不过来,----明明前一刻还……,男人思绪怎么变得这么?原本是花了脸,现则是红了脸,喃喃道:“我还想问你孙家事……”

  “问吧。”谢长珩支起了半个身子,彻底褪掉了妻子上衣,修长手指,漫不经心缠绕住小衣带子,“你见着孙家六姑娘了?长得如何?”

  初盈感觉到胸前一紧,结巴道:“挺、挺好看。”

  “便是天仙又如何?”谢长珩褪掉了自己衣服,贴了上去,埋那光滑柔软脖颈之间,柔声道:“以后有什么事先问我,不许胡来。”

  声音很轻很软,却带着凡事习惯做主霸道。

  “好。”初盈觉得肩头酥酥麻麻,一阵潮湿感觉袭来,忍不住微微一激灵,身体被不断抚摸着,渐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