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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地坐着,彼此间没有半点寒暄。见他进来,两人抬头干干地叫了声大哥,脸上都有些不自在。

  萧渡不禁在心中浮起一个苦笑,究竟是从何时开始,他们兄妹之间竟会变成如此境况。他于是撩袍坐下,对一直默默坐在上位的萧云敬道:“不知父亲今日叫我们前来,究竟是为了何事?”

  萧云敬朝他一瞥,冷冷道:“一定要有事才能叫你们来吗,你们是我的儿女,没事就不能来陪我吃顿饭。”

  此言一出,几人都觉得有些愧疚。萧云敬让下人为几人斟满了酒,又将下人们都遣出去守着,才扶袖举起杯盏道:“今天你们也不要拘束,就当陪爹爹吃吃饭喝喝酒,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就在这里全说出来。”

  见其他几人还有些不明就里,他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杯盏一饮而尽,脸上流露出歉意,道:“以前都怪我不好,没有好好关心你们,这个家变成如今这样,错全在我一人。”见其他三人连忙要反驳,他却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噤声,目光自每个人身上缓缓移过去,继续道:“其实,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每一个都是我心头的肉,我看见你们之间变成这样,我心里又何尝好受。”说到最后,他喉中已经隐有哽咽之意。

  这时,萧芷萱已经哭了出来,她一把抱住萧云敬的胳膊道:“没有,爹爹对我们很好,是萱儿不好,萱儿以前做了许多错事……”她想起许多往事,越说越觉得难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萧云敬柔柔抚着她的头顶,道:“你没错,是爹爹的错。爹爹给你大哥加上太多重担,对卿儿只知责骂,对你又太过宠溺,…原谅爹爹,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做一个好父亲。”

  此言一出,萧芷萱哭得更凶。萧渡也觉得眼眶有些发酸,他仰头将手中的酒饮尽,热辣的酒意激荡在胸口,终于将掩埋许久的抑郁之情全部宣泄而出。这时,他瞥见身旁的萧卿正不断自斟自饮,满脸的落寞与阴郁。他心中一动:二弟变成如今的模样,又何尝不是因为他们。于是他举起酒壶替萧卿斟满杯盏,又举起自己的杯盏对他道:“子辰,以前大哥做错了许多事,从未顾及过你的感受,你原谅大哥吧。”

  萧卿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双手微微有些发颤,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饮尽了手中那杯酒。

  过了一会儿,老侯爷似是不胜酒力,站起身道:“老了,不中用了,你们慢慢喝,我先回房去歇息。”

  萧渡连忙站起身要扶他进去,老侯爷却只摆了摆手,道:“你陪弟弟妹妹好好谈谈。”他本已迷离的醉眼突然聚起了一丝光亮,盯着萧渡缓缓道:“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们都是我的孩子。”萧渡猛地一震,胸口有些发热,无论老侯爷当时留下自己是因为承诺还是职责,他都是拿自己当做亲生孩子一般教养磨砺,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又怎么能长成如今的模样。

  就在他恍惚之时,老侯爷已经摇摇晃晃地走进了房中,萧渡慢慢坐下,席间又是一阵沉默,三人各有心事,只是默默喝酒吃菜,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打破这僵局。

  这时,萧芷萱突然放下玉箸,挂着笑对萧卿道:“二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

  萧卿一愣,只听萧芷萱又道:“那时大哥在宫中伴读,每次回来都会带回一些宫中的稀罕玩意,你每次总是说他对我偏心,次次都要同我抢。有次他带回来得是番邦进贡的糕点,你趁我没来一个人全吃光了,结果吃坏了肚子,连着几天都蹲在茅厕里不敢出来。”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