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一支独舞
xz,他们这几天正好在港演出。”

  “他们来干嘛……”

  班长方诚作为领头羊上前与其交谈,一口流利英文,毫无沟通障碍:“请问有什么事吗?”

  乐队经纪人是位洋人,高鼻深目,双眼幽蓝,许是为了入乡随俗,以一口蹩脚中文:“我们…是舒小姐为你们表演请的乐队。”

  方诚怔住:“舒小姐……”

  “su…要?”那人不太会发“窈”音,说得磕磕绊绊。

  “舒窈?”钟悦兰耳聪目明,一下听出:“是舒窈吗?”

  “对对对!”经纪人点头:“就是她!”

  人声鼎沸的教室倒吸一口凉气,霎时全场沉默,竟无人发出声响,只齐刷刷地回头,望向舒窈空空荡荡的椅子,班上哪有舒窈的影子?

  那舒窈又在哪呢?

  正是日落西山,斜阳西沉,流金日暮时。

  她独自去了已经空空如也的舞蹈练习室,背后夕阳西下,舒窈站在镜子前,形单影只,她数着拍子,默然跳完没有舞伴的一支舞。

  影子在晚照余晖下摇曳,踮脚、踢腿、跃步、旋转,像一只展翅翩翩欲飞的蝴蝶。

  没有观众喝彩,没有鲜花礼服,没有音乐伴奏,仅是顾影自怜,无人欣赏的短短一支舞。

  舒窈停下时,擦过额上汗珠,蓦地想到一年多前,一人与她相约在此。

  她们并肩坐在压腿的栏杆上,看着玻璃窗外,斜阳落山。

  也是今日这样的天色,薄暮夕照,落日溶金,余霞似绮落她满面,她听旁侧的人说:“马上要校庆了,今年又是老土大合唱,我说跳舞都讲好难没人听,好可惜!对啦,窈窈会跳舞吗?”

  舒窈晃着腿,点头:“会。”

  她嫣然一笑:“好巧,我也会。”

  她咳一下,清清嗓子,弯腰鞠躬,朝舒窈伸出手:“美丽的舒窈女士,我能邀请你跳支舞吗?”

  一舞酣畅淋漓,结束之时。

  舒窈笑着与她相约:“明年我们一起说动班上同学都选跳舞!年年大合唱,唱到发腻,一点也不fashion!他们要说难,我们就一起教他们,舒师太与陈师太双剑合璧,强强联手,我看谁学不会!”

  那时珍妮只是垂下眼,轻轻回之一笑,等许久才说声:“好。”

  现在回忆起来,也许那时珍妮在犹豫之际,就已经猜到各自命运的走向,jing察与黑帮,注定不是一条线。

  “喂,陈珍妮,你看,在你离开后,大家都不约而同选了跳舞。”舒窈坐在同一位置,看日暮西垂,喃喃自语。

  “恭喜啦!愿望真成!”一句道贺说给何人听。

  斜阳年年望相似,一切恍惚如昨,可惜遥远天边,新月露头,已到夜幕时分,隐隐能听见圣德另一侧,歌舞阵阵,锣鼓喧天,主持人在台上热情洋溢:“欢迎各位领导与同学参加一年一度的圣德校庆,今日我们欢聚一堂——”

  终归是月缺乌沉,人难如旧。

  日月昭昭,人寿几何,逝如朝霜,老祖宗诗行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