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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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晚上过去,不知怎地,他们竟然睡成了面对面的姿势,而且,她的两条手臂还死死搂在面前这男人的身上不撒手。

  难怪,明明睡着觉呢,却仿如抱了一只大火炉!

  无忧瞬间就醒了,她“嗖”得把手从他的身上收了回来,却听那人笑道,“睡得好吗?”

  ... ...

  不同于无忧,桓崇睡睡醒醒,每隔一会儿就醒来查看一下她的状况。

  他这一晚上都睡得囫囵。

  最后一次醒来时,无忧贴在他的胸前,将他搂得死紧。

  他既不能挣脱,也不愿挣脱,可天色已大亮,他又实在睡不着了,于是他就这般歪头瞧她的睡颜。

  而这一瞧,便有了大半个时辰。

  无忧抿了抿唇,抬头望了他一眼,小声道,“郎君今日...怎么起得这般迟?”

  桓崇柔声道,“你生病了,我怎么能把你扔下一个人不管...”

  他又像昨夜似地,露出那种让她迷惑的神情,使出那种让她乱心的语气。无忧忽然不敢去瞧他的脸,她低声道,“我没事的,郎君不必担心...”

  嘴上这么说着,她的小脸却是扎扎实实地泛上了一片红。

  桓崇满意地瞧着她羞红的脸颊,又笑道,“还没告诉我,昨晚睡得好吗?”

  这人揪着这个问题刨根问底...是打定了主意,想要看她出糗吗?!

  无忧瞟了他一眼,终是微微点了点头,“...极好。”

  接着,她掩饰似地,背转过身去,“若是无事,那我便叫侍婢进来,服侍起身了。”

  她想逃避,桓崇却不干了。他拉住了她的手,道,“等等!”

  “我还有事要问。”

  “听昨天的侍婢说,你告诉她们,这是你的‘老毛病’了。我很好奇,这‘毛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究竟又是从何开始的?”

  ... ...

  至亲至疏夫妻。

  何况,这只是她童年时深埋在心的一段阴影而已...无忧并不大想说。

  她捋了捋一侧的头发,回头笑道,“只是偶然发了梦魇而已,小毛病,不妨事。休息一晚就好了。”

  说着,她垂下头去,不再瞧他。

  桓崇知道,每每她不敢瞧他,自然就是有事隐瞒了。他挑了挑眉,面色凝重起来,“梦魇如何,总要有个诱因。那侍婢说,她从来了曹家,便没见过你发病。且昨日我离开时,你明明还好好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将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语气也跟着冷了起来,“...难道,和周光的妻子有关?!”

  无忧心中一跳。

  她微微咬唇,再一抬眼,却是向他斜睨了去,声带揶揄“说到红药,我还有事要问夫君你呢...”

  “听红药说,当年陶公很是大方,让自己的将官们从舞伎中随意择选妾室。宫中的舞伎们千灵百俐、能歌善舞、兼之性情柔顺、个个貌美,既然机会如此难得,夫君怎么就不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