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
��道我为什么会生病?为什么一定要离婚吗?”她问。

  “谁都有生病和不顺的时候,没有定则。”方洲道,“爸很多年前突然中风,病床上躺了好几个月,又修养了一两年才勉强恢复走路和说话。只要保持好心态,用好药,什么病都有治愈的可能。更何况,你的病并非无药可治——”

  答非所问,也安慰不了贺云舒。

  她道,“崔阿姨一直夸你,无论长相人品学历或者家世都是一流。我妈想请崔阿姨帮忙,让我跟你相个亲,以后照着你的样子找个差不多一半好的,没想过会真的成。我去见你的时候,也当去吃个比较好的晚饭。可方洲,你真是个条件很好的男人,我从没见过比你还要好的。人呐,都是有贪心的,见着了珍宝,不免要想这东西是我的该多好啊。所以当你问我对家庭的看法,我就昧良心说了,能做个贤妻良母。其实,那都是骗你的。”

  方洲早有预估,并没有多吃惊。

  “你也别怪崔阿姨,都是我自私作祟,她不知道。”

  “因为说了谎,我也没底气,只好事事都顺着妈和你,拼命想做到最好。”贺云舒苦笑,“《项链》里马蒂尔德的心情,你知道的吧?”

  “真的追赶得非常痛苦,又找不到人倾诉。”

  “我一边后悔,一边害怕露馅,又下不定决心失去你。这种状态,熬得很艰难。”

  方洲理解她,更在工作中见识过比她更疯狂之人。为了争取项目,花招和谎言使尽;为了利益,甚至不惜踩着法律的边线反复横跳。

  因此,他在短暂的纠结后,从根本上接受了。

  对一个生意人而言,许诺和谎言只在一线之间,那一线便是做到。

  不管贺云舒的本性如何,她既承诺了是贤妻良母,且也完成得很好,那她就没有说谎。

  他道,“我不在乎,行动和结果比言语更重要。你爱我,你爱小熙和小琛,你也爱这个家,这就够了。”

  贺云舒冷笑了,“可这病,病因在我,病根却是你,最好的药也是你。”

  “你说你不在乎,我却在意。我会不断地想,你是真爱一个贤惠的女人,还只是单纯需要一个妻子?如果只是一个妻子,那并非一定是我,赵舍也相当合适。如果真爱贤惠的女人,那怎么我稍有撩拨便控制不住?你处处都显得矛盾,竟不知让人怎么办才好。我一直戴着面具,非常不舒服。你却要我保持原样,难道我要戴一辈子?野地里的草,怎么伪装也成不了花园里的玫瑰。我越在意你,就越想不通,这成一个死结。更可怕的是,以前会因为谎言生病,那以后照样会因为计较这些而病得更重。当然,这责任在我自己,我该当的。可这病是由你而起,只要没有你,那问题全不存在了。”

  方洲吃惊,“你怎么可以这么想?”

  “你要不愿相信,可以去问周太太。她一定会告诉你,要病人康复,最好的办法是远离令她紧张的一切。而你,就是令我不安的源泉。为什么?只要见了你,就会不停地想,你没有心就罢了,天性如此而已。可你明明和方骏一样长大,知道什么是爱,也懂什么叫用心,只是你的心不在我身上。”

  方洲面色复杂,努力要解释。

  可贺云舒已经不想听了,“我对你彻底失去信任,你说什么都只能是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