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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嫁人吗?一个人不成吗?”

  “也不是不成。但如果你遇著了喜欢人,还是嫁人好些。”白云当然不希望小芳就把一辈子目标放为家人牺牲奉献上,完全没有自我。

  “遇到喜欢人?怎样才叫喜欢?”小芳皱眉,想像不出来那应该是怎样感觉。

  “对你来说,可能……就像喜欢粮食一样。”

  “人跟粮食怎么比?那完全不一样好不好,我一点也不会想要吃人肉。”小芳瞪眼,觉得这个比喻差透了!

  小云也从善如流,很改口:

  “那就换一个说法。如果有人能让你兴起一棍子打昏拖回家念头话,那八成就是喜欢了。”

  “嗯,这话还靠谱些。”小芳点头,记下了。

  之四:闷棍敲向何方?

  小芳一直以为如果没有意外话,自己丈夫也就那两人之中择一,就看这两个家庭长辈对她观感有没有好到将她迎娶进门了。她爹娘早早请人捎话,让她顺著自己心意去挑丈夫,家里完全支持,没有意见。

  说是挑丈夫,其实小芳很清楚,是人家挑她。她知道,如果别人知道她与贺二有交情话,那么多是愿意来跟她攀亲人,搞不好连掌理全府大总管也会愿意让他儿子来迎娶她。就算小云一点也不介意被她借势,但小芳觉得区区婚嫁小事就要抬出小云名号来吓人,那也实太小题大作了。

  她只是一个厨房小丫头,刚从烧火丫头升到跑腿杂役,跟一个采买调料小主事身边,细活粗活都得干,日后好前途不过是当个厨娘或采买小管事,而这样身份,侯府奴仆等级里,仍然是上不了台面。以她职务,能谈到婚配对象,就是一样不入流学徒或跑腿小厮。小芳不会觉得委屈,就像她说,日子是过出来,倒也不用去钦羡仰望那些看起来就前程光明、过得风光人。

  只要不用挨饿,其他都不是大问题。小芳一直是这样想。

  所以她完全不意自己对那两名“疑似可能会成为她丈夫”男人毫无印象,粗粗打过两次照面之后,转头就忘了人家长怎样。她很没心没肺想:干嘛要记住呢?反正到时成亲了,总会记住长啥样啊,现忘了无妨。

  她对管事嬷嬷说明了,那两个人,她看过了,觉得都不错。就算哪家对她有意愿,她都同意。所以管事嬷嬷便去向那两家探口风了。只是,这一探,却是一个多月了,半点消息也无。可见,人家也正挑著呢,希望她这样吊件基础上,还能往上选个有前途丫头来配。小芳也明白,对那些家生子而言,她吊件实不算好──不是家生子、职务没前途、长相平凡。

  不过,她不急。婚姻这事儿,不过是搭伙过日子,她本来就没有抱著太美好期望,也不觉得一定要嫁人。

  日子就等啊等里,又过了一个月,去吃了几顿喜酒。那两家却一直没有来消息,看来似乎是没戏了,小芳也慢慢看淡了嫁人这回事,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遇见能让她想敲闷棍男人了。既然不会遇见,那么,独自一个人也挺好。

  正当这样想法逐渐脑海里生根时,却没想到,她竟意外送出了一棒子闷棍!

  那日,她到南街办事,意外遭遇到抢劫事件──虽然人家抢劫不是她,但她很不幸恰好走入案发范围,成了被殃及池鱼,窄小巷子三名恶人东南前后包抄下,她想闪远点都没有机会,打斗便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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