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必定家世不凡,猜想他应当是哪家公子不幸遭遇横祸,见他愿意以玉佩回报救命之恩,不禁有些意动。

  只要出手相救此人,想必他手中的玉佩能够换取足够的银钱过冬,甚至于充当前往洛阳的盘缠。

  岑娘上前轻拍他的手臂,轻唤道:“公子?公子?”

  那人好似清醒了几分,朦胧间对上岑娘的眼眸,她连忙想要将他扶起,“公子,前面有一处山洞,可暂且容身。”

  “好......”

  岑娘见这人还有几分意识,急忙撑着他的手臂,领着他往山中走去,两人磕磕碰碰走了两里路,进了一处山洞。

  这山洞乃是岑娘采药时无意间发现,平日里进山遇大雨或大雪则会在此处躲避,山洞背山头,洞内有干草铺地,洞口有枯草掩盖,位置隐蔽,可避野兽。

  岑娘扶着男子躺在干草上,这才借着微弱洞光看清他的容貌,只见此人面如冠玉,剑眉星目,鼻若胆悬,唇如白兰,气质清贵不凡。她的心尖一颤,饶是她上世见过许多容貌出众的人,也不由感叹世间还有如此貌美之人。

  岑娘心中不禁对他生出了几分同情,又见他浑身湿漉,身上只着曲领单衣,连忙捡了枯枝生火供他取暖。

  等篝火生了起来,她借着火光一看,男子的面色惨白,腰间的伤口极深,至今血流不止。

  岑娘看得心惊,无意间抬手,发现手上也满是血迹。她仔细一看,发现男子身下的干草也沾上了血迹,显然是后背也有伤。

  她心中打鼓,连忙将箩篓中用于止血的草药拿出,拾起一块石头和一块石板用火烤消毒,用石头碾碎草药,敷在这人腰腹的伤口上,又用随身带着的采药小刀割下他上衣的一块布覆在草药上,用干草搓成绳固定草药。

  岑娘触上他伤口处的肌肤,才发觉他身上烫的吓人,想必是伤口久泡凉水,感染了风寒。她心中一叹,心知身后的箩篓内并无治理伤寒的草药,也不知此人能不能活过今晚。

  岑娘又摸了摸男子的衣角,洞内还算暖和,他身上的单衣已经烤干,一低头就望见他腰上系着的玉佩,到底是收回了眼,此人尚存一息,断然是不能趁人之危。

  她转头见天色已黑,起身出了,又拾了些干柴放入篝火,用干草掩在洞口避风,这才背上箩篓出山返回家中。

  此时月色正浓,岑娘披星戴月而归,见主屋正燃着烛火,连忙推门进了庭院。

  云家不过两间茅草屋,屋前有庭院,庭院有木架晒着草药。主屋有厅堂待客,带有一间房云琦歇息,一旁的小屋则是岑娘闺房。

  云琦在家中焦急等候已久,见岑娘归家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走上前去帮忙卸下她的箩篓,柔声问道:“岑娘今日怎回来的如此晚?”

  岑娘放下箩篓的手一顿,不愿阿翁担忧,故回道:“近来草药不多见,今日多寻了几回山头,所以回来的晚了。

  云琦一听,顿时心中酸涩,全然怪他太过没用,才让岑娘如此辛苦,他叹了一口气,“岑娘,都怪阿翁无能,你在家中休息便好,我来想办法赚取银钱过冬就是。”

  岑娘知晓阿翁这办法不过就是去借取银两,可这银两终归是要还的,届时如何还呢?

  她连忙出声劝慰道:“阿翁在家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