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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这次若放走李崇,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偷摸摸的来瞧他唐欢,还被抓了现行,那么高傲的李老板,受此委屈经此伤害,不被哄到家,怎么留得住!

  不住亲吻李崇的掌心,唐欢颠三倒四解释,捐肾给李衡是气话,不是他的本心,那是被嫉火愤怒烧红了眼,他错了,是他对不起李崇!

  唐欢喊的声嘶力竭,眼泪横流,李崇却不知可否,甚至神色恍惚,连他看向他的眼神,在夜色里也仿佛失去了焦点——像听枯燥的谎言,看小丑无聊的表演。

  他的手臂在往后缩,他不想听,他想走!不该如此的!

  不唱歌,再也不想李衡!从今往后,李衡是好是坏,是生是死,他都不在乎!

  唐欢惶恐,害怕这样的表白叫人厌烦,可眼泪簌簌,仿佛身体里还有一个他,在伤心绝望的恸哭,那感觉欢愉又痛苦,似寒潮侵袭热浪卷席,一半在死亡一半在生苏。

  不在乎,李崇一字一顿,带着疑惑。

  不在乎,唐欢控制住哭腔,坚定的说,仿佛是怕对方听不真切,他重复强调着,他爱他,只爱他。

  在重复的誓言里,唐欢终于盼到了更多的回应——他的指头勾勒他的眉眼,目光描绘他泪容,眼神相触时,唐欢似乎也看到李崇瞳孔里闪烁的波光,而下一秒,是紧紧的相拥,热烈得叫他窒息。

  他在耳畔的话语,带着狂乱的气息,李崇正用坚定到异样的声调表述,他也爱他,只爱他。

  从前,现在和未来,只爱他一个。

  这样的情深专情、从一而终,和那时梦里并无二致,这让唐欢惴惴不安的抬起头。是不是在做梦,梦醒了李崇便消失了。双臂绕过李崇的脖子,唐欢忍不住用互掐双手,是疼的,但还不够。

  你咬咬我。

  若中了邪,唐欢要求,若是有个牙印,他才敢相信不是在发梦。

  挽起衣袖,固执的把胳膊送道李崇唇边,唐欢竟期待李崇训斥他作怪疯魔,因为现实不会顺意,梦才遂愿。

  可李崇深深的凝视他,竟真的咬住了他胳膊,唐欢疼的一哆嗦,李崇却毫不松口,那眼神仿佛是要将他生吞活食,藏进肚腹。

  嗷嗷大叫,唐欢认了怂,李崇松开了他的手腕,手指在那牙印上摩挲,又低头小心翼翼的吹了吹气儿,仿佛是在哄孩子一般。

  这幼稚的举动让唐欢得寸进尺,他要李崇再亲他一口。

  被揽住了他的后脑勺,唐欢下意识咽了咽唾液,撅起嘴,合上眼,他等着狂风骤雨般的深吻,可李崇只是吻他的眉心,良久。

  亲吻之后,李崇哄他睡觉,唐欢便乖顺躺下。李崇也该回床休息,毕竟也刚动完手术,尚不能行动自如——轮椅上的他,疲态和困意正悄然流露。

  你也睡吧,唐欢侧头瞧李崇。

  再看看你,李崇如是说。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看我看不够,唐欢被这深情款款迷的昏头胀脑,主动的肆无忌惮。

  明早便可以正常进食,想一起吃病号饭,喝点粥。

  李崇垂下了眼帘说,好。

  诉完衷肠,唐欢一颗心像躺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