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无晴却有晴
�声说。

  她努了努嘴,点头应下。

  在距罗鸣寺十里的村落处,赵钦明将随行的人都留在了那儿。

  “明日你们去告诉罗鸣寺的人,本宫病了,暂住此处,不去罗鸣寺了。”他交代着,换上一身普通些的衣衫。

  崔岫云悄悄溜出来,与他在一处会和后,二人才牵着马往罗鸣寺处去。

  皇帝准许赵钦明密查广化的死因,崔岫云听着却琢磨出别的味道来。

  自上次大姚使臣一事后,因裴望与大姚使臣起冲突,皇帝责赵钦明御下不严,管束不了岭北世家的人,已经冷落赵钦明一段时日了。

  但皇帝也罚了高家,派了两个非江南人士,顶了高家为自家子侄准备好的肥差,看上去是各打了一板子。

  就算广化的死真的有异样,皇帝大可以派刑部的人来,却偏偏择了赵钦明。

  让一国太子,只能密查此事,何尝不是另一种冷落。

  她想得这样多,赵钦明却好像无悲无喜。

  在临近罗鸣寺的地方,崔岫云看着赵钦明拿出了镜子,而后取出一条浓密横眉,和一圈须发,小心翼翼贴在了自己脸上。

  她笑得蹲在地上,被他铁青着脸抱起来才站直了身子。

  假装远道而来的投宿者,因为他二人都能装出一些北方口音,罗鸣寺的人并未多疑。

  “你们是夫妻,正好也只剩下这一间厢房了。”小僧带着他们到了一间屋子前,说了何时放素斋,便要做晚课去了。

  天色渐暗,他们两个面面相觑,从未开口说他二人是何关系,这小和尚便这样想了。

  “我睡外面守夜的地方。”崔岫云先开口,赵钦明也不拦着。

  赵钦明想等着天黑,去广化圆寂前的房间探查,等着夜色更重,刚在房间里点上蜡烛,却听到了外厢房里轻微的抽气声。

  他打开门时,看到的是衣衫微褪,手忙脚乱又穿上的崔岫云,她手里拿着药瓶,掩着伤处皱眉:“你进去!”

  “进来。”他说。

  崔岫云眼珠子骨碌碌转,往房间里看了一眼。

  “殿下,”她怯声拢紧了自己的外衫,“佛祖可看着你呢。”

  ……

  他憋着一口气抬手指了指内屋的坐榻:“你睡那儿。”

  倒是比外厢房的硬木头好睡些。

  她磨磨蹭蹭进了屋,把屏风挡在坐榻前,想自己上药,却又听到了他的脚步声。

  “转过去,我来。”他说着。

  后背上只剩下一层轻纱,她护好身前,自己给后背上药还是艰难的,本想拒绝,终究没有推开。

  细腻的软膏抚平了背部伤口的泛痒,手指在背上轻柔细致。

  “殿下会好好上药啊。”她脸微泛红,窗口露出来的一点风也吹不散这面上的热。

  “我的伤口总比你多,自然会上药。”

  也是。

  崔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