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入宫
��走......”

  仇红消失得太快,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也不知听没听见。

  仇红脑子里装着事,驾马的工夫就更急,现下又担心着宋允之忙于宴会,分不出心神与她商议回朝一事。

  宋允之不会贸然要她回朝,一定是事出从权,与心腹商议后的决定。

  她第一反应,是寒赋那边出了什么事。

  宋允之这个储君位置坐了许多年,真正能令他烦心的事并不多,唯一的可能便是,那权势滔天的宰相整出了什么幺蛾子。

  可不知为何,仇红下意识觉得,或许并不是寒赋惹事。

  如今两派之争水火不容,估计是光靠一个寒相也稳不住朝局,于是需要一个“德高望重”之人出面,与寒赋各司其职,各压各的火。

  放眼整个朝堂,配得上德高望重一词的人不少,可真正能叫宋允之完全信任的,恐怕只有仇红。

  他们是有些少年情分在的,仇红成功保卫绥云关,入京受封领赏的那一年,也正是宋允之临危授命,登上储君之位的那一年。

  彼时他们都是少年模样,眉眼间尚未完全褪去稚嫩,但都已锋芒毕露,一个临阵沙场,一个运筹帷幄,各有各的坦途。

  那时仇红因为女子的身份,朝堂内外多少有些排斥、议论之声,宋允之身为储君,却始终表明态度,一直倚重、尊敬她。

  仇红进京免不了应酬,到他面前却绝无那些虚与蛇委的弯弯绕绕,他亲自布图与她商讨战事,交谈之时从不自视甚高,永远自谦聆听,在她面前乖巧地像个学生。

  有时宋允之事务繁忙,仇红在殿外等到深夜,他们便只好秉烛夜谈,宋允之屏退旁人,在她跟前亲自举烛,两个人话语投机,一谈就要谈到天光大破。

  仇红常常想,史书里的“明君”二字,或许便是眼前人这般模样。

  相敬如宾的关系到如今也已有十多年,仇红经历了大起大落,如今卸甲赋闲,身边人来来去去,从军营到京师,不知换过几个春秋。

  宋允之却始终是形单影只,虽然贵为储君,在这偌大的宫城之中从来踽踽独行。从前仇红只当那是帝王必经之痛,现在觉得,宋允之在那九天之上的位置,实在有些孤立无援。

  仇红本不愿意与皇族血脉结交,毕竟她身为武将,该避的嫌分毫逃不过。

  可宋允之这人实在有些过于得......好,仇红有时会可惜,他为何偏偏身在帝王家。

  墙头马上,几株凌霄攀援,仇红驻足片刻,听见身前一阵少女娇笑,抬头,是一群宫人簇拥着几位年轻女子,正朝她所在的方向而来。

  见她们穿着打扮,是宫中的后妃无疑,皆是云鬓玉容,红袖生香。

  仇红等着她们经过,微微行礼,再去往东宫显德殿。

  那几位妃子远远地便瞧见她,其中一个性格活泼的嫔妃先行出声,老远便问:“那是那位妹妹?不在马场纵马,在宫道上也骑?”

  旁边一个妃子接话呛她:“你管那么多作甚,妹妹愿意就随她去,你何必多嘴。”

  另一个模样俊俏的妃子一直未曾讲话,光听身旁二人互呛,眼神在仇红身上打了几转,落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