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盘古》写作参考:怛罗斯之战渊源探析
��公,金玉缯帛归突厥”,[3]始毕大喜并发兵助渊入关,这时的突厥,东向契丹、室韦,西尽吐谷浑、高昌,皆被臣服,“控弦百余万,北狄之盛,未之有也”。[4]到颉利可汗时,士马雄壮,yu图中原,对唐发动了广泛的进攻。高祖听从裴矩之计,采取“远交而近攻”的策略,联接西突厥统叶护牵制颉利,并恢复十二军建制。到太宗时,充分利用**内部矛盾,于629年发兵十余万,分数道出击突厥,一举击破**,随后又利用西突厥部族之间的纷争,坐观西突厥内部相互攻战,西突厥亦一蹶不振,这样,来自北方草原的压力暂时得到缓解。

  但是,新兴崛起的来自青藏高原上的吐蕃政权迅速兴起并取代突厥,成为唐王朝的心腹大患,在很长的历史时期,吐蕃与唐的争战,对唐朝的政治、经济、军事、财政政策、边疆经略等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唐王朝亦采取措施yu将吐蕃彻底封锁在高原内,但从实际效果来看,政策具有明显的滞后xing,这在李唐对待吐谷浑问题上最为明显。

  吐谷浑政权从公元4世纪初建立,是西北地区较为强盛的势力,长时间与中原王朝处于时战时和的状况。为消除边患,635年,唐朝击灭吐谷浑,以其为属国,立慕容诺曷钵为吐谷浑可汗,并于贞观十年以弘化公主嫁吐谷浑可汗诺曷钵。按王寿南的观点,唐代和亲是外番对唐屈膝,外番取得唐公主,可以傲视诸番,而通过与和亲对象建立姻亲关系,并预期由公主监视或左右该国君主,可以逐渐达成避战求和、保持和平关系或借师的目的。[5]因此,和亲一直是被内地朝廷作为拉拢、排挤、离间、分化敌国的手段,唐zheng fu如此做法,其真实目的可见一斑,对吐谷浑进行拉拢,使其受中原文化的熏陶,同化所谓的“蛮族”而非用绝对的军事打击。而这一时期,吐蕃已经取代周边诸国,成为威胁唐王朝边疆稳定的新兴势力,但唐王朝并没有及时地认识到这一点,对同一时期松赞干布的请婚,则婉言谢绝,在《新唐书·吐蕃传》中这样记载吐蕃使臣返回逻些对松赞干布语:

  天子遇我厚,几得公主,会吐谷浑入朝,遂不许,殆有议间我否![6]

  显然,这只是史官后来的附会之语,但对吐蕃进攻找到了借口,“弄赞怒,率羊同共击吐谷浑,吐谷浑不能亢,走青海之yin,尽取其赀畜”,[7]663年素和贵逃奔吐蕃,将吐谷浑的虚实全部告诉吐蕃,吐谷浑先后经历唐、吐蕃两强的打击,早已不支,仓促间向唐求援,但李唐最终采取消极观望的态度,坐观吐谷浑灭国。

  吐谷浑灭国的最大影响就是吐蕃与唐直接接壤,在顺势击破党项、白兰等诸羌后,吐蕃首次在《资治通鉴》中出现其在西域的活动记载:

  ……军还,至疏勒南,弓月部复引吐蕃之众来,yu与唐兵战;海政以师老不敢战,以军资赂吐蕃……十姓无主,有阿史那都支及李遮匐收其余众附于吐蕃。[8]

  通过这段史料,我们可以看出吐谷浑这个中间缓冲国对于唐帝国的重要xing,由青海直指长安,在越过黄河后,没有任何地理上的障碍,可以长驱直入李唐的腹心,同时,也具有钳制河西路的作用,亦牵连着西域的安危,咸亨元年(670)四月,吐蕃陷西域十八州,又于于阗陷龟兹拔换城,李唐王朝被迫罢龟兹、于阗、焉耆、疏勒安西四镇,这样的连锁效应是李唐所始料不及的,故李唐在吐蕃兼并吐谷浑很长时间后,才察觉到问题的严重xing,开始出师“护吐谷浑还国”[9],但八月大非川一战唐军全军覆没,最终使吐谷浑诺曷钵依靠唐朝力量复国的希望归于破灭,河湟青海地区确定为吐蕃的版图,这一槽型地带,地势平坦,比其他唐蕃接壤之区更容易进出,于是吐蕃不断由此地区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