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称，说话的时候略显油滑，带着点戏谑味道。

  “云山派出所主要办户籍业务。”黄队长一本正经地回答。

  钱jing官摆弄了一下jing用pad，将刚才调取出来的云山派出所数据库给黄队长展示了一下，“是新办身份证。”

  黎云……黎云……？

  黄队长扫了一眼，本该马上收回视线，却不禁在那个屏幕上停留了一会儿。

  “前几天网上那个热搜你看到了没？”钱jing官先一步将pad收回来，“黎云……嘿……”

  他在屏幕上点击了几下，将两张身份证所联系的个人档案调取出来。

  “没有前科，连个治安处罚都没有，学历、工作经历、社保……社保和医保中断了，没有交全，暂时不能用。”钱jing官一条条说着，语气不变，但眼神越来越沉。

  他旁边的黄队长也沉下了脸。

  “这还真是奇了怪了。”钱jing官的手指敲打着pad边缘，“这公司，从老板到新员工，都古里古怪的。档案都没问题，就是这些人怎么聚到一起的……”

  黄队长和钱jing官是多年老搭档。十二年前那场大火发生时，钱jing官也在。那时候的钱jing官还是“小钱”，和“小黄”一样，跟着老jing官学习。黄队长最早跟的师傅退休了，而钱jing官最早的那位师傅则是在一次追捕逃犯的过程中，因公殉职，两人才做起了搭档，到现在也快要十年了。

  钱jing官凭直觉看出的疑点，黄队长自然也想到了。

  这就和那家新生传媒的资金流水一样，一笔笔都能查到，但任何一个有经验的财务看到，都会断定这就是一家皮包公司；每一笔账都能深究，可深究所要耗费的人力物力，又和收获不成正比。

  要不是有确凿证据能证明这公司涉嫌重大经济犯罪，几乎不可能有jing察、工商的人会去专门调查这家公司；

  同样的，要是没有确凿证据能证明这家公司的某个员工涉嫌严重的犯罪，也不会有jing察彻查这家公司的任何一个员工。

  黄队长带着钱jing官来跟踪，全是凭借他刑jing大队队长的身份和他当了多年jing察积累出的直觉。证据是没有的，只能跟踪一阵，看看有没有收获。

  不过，黄队长和钱jing官都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他们这两个老jing察非常清楚，有些案子可能需要耗费一个jing察的整个职业生涯才能侦破。

  “好像没发现我们跟踪。”钱jing官忽然不确定地说道。

  “可能是装的。”黄队长摇头，并不这么想。

  钱jing官舔舔嘴唇，“稍微靠近点试试。”

  有时候在侦查过程中，jing察需要打草惊蛇一下。

  黄队长踩了油门，让车子徐徐靠近前方那辆大众。

  距离拉近到了一定程度，黄队长就松了松油门。

  前头的车转弯，行驶路线和来时一样。

  “他们准备回去了。”钱jing官马上判断出来，“就是跑出来办个身份证。”

  “呼……”黄队长吐出一口气。

  这意味着他们今天的盯梢不会有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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