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我想替他要一颗糖
是您觉得我这番话依然是带着对您的偏见说出来的,您也可以问问师伯,荣瑾到底需不需要您亲自去见他,亲自去表达对他的关心,而不是继续让他误会,您和他舅舅一样,是因为他母亲的缘故,并不很想见到与母亲长得极为相似的他。”

  见他似乎是仍有顾忌的样子,卞若萱只能下猛药了:“您和他舅舅,在对于荣瑾的将来做下那些约定的时候,有没有问过他的意见呢?或许当时他还小,并没有独自做决定的能力,只能由你们代替他做了决定。”

  “那么,他现在已经快要筑基了,筑基以后,放眼整个修界,都是会被承认的,具有独当一面的能力的修士了。这个时候,你们能不能在问过他的意见后,将当中一些并不那么合理的条款进行一定的修改呢?”

  “前辈,荣瑾他很体谅你们,可能永远也不会把这些他只敢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渴盼说出口。那么,便让我这个多管闲事的朋友来说吧。”

  “我想替这个不哭不闹的孩子像您讨一颗糖,我觉得,按他的性子,绝对不会因为您给了他这颗糖,而怨怼您为什么没有早些给他这颗糖,他只会十分惊喜地结果这颗他应得的糖,对您抱着一颗感恩的心。”

  “所以,您能应允吗?”

  卞若萱很久没有和人打过这种感情牌了,技艺十分的生疏。

  让她选,她宁愿和人打一场,或者舌战群儒,从一群人的语言攻击中杀出一条血路。

  但是这两种方式都不适用于如今的情况,就如她所说,荣瑾其实内心是需要来自亲人的关怀的。

  这种来自血亲的关怀,不是师伯作为师父给他的关心,甚至她这个师姐能给他的关心能抵消的,能给予他这些的只有他的父亲和他的舅舅。

  卞若萱原本是没在荣瑾父亲那动心思的,她毕竟对荣瑾的父亲一点都不了解,而对荣瑾的舅舅,还能通过太一宗和文绍域的各种信息中分析一些。

  而且,荣瑾的父亲在荣瑾的成长过程中是缺失了一长段时间的,她甚至都不能确定,荣瑾的成长他是否有关注。

  感情是需要相处需要经营才能维持的,即使是最亲近的父子关系,长时间不见面,能剩下多少,也会是一个让人并不能乐观起来的未知数。

  所以,她一开始想的是,从荣瑾舅舅那里下手。

  但是,随着对荣瑾舅舅的信息获取,卞若萱逐渐地对自己能不能成功而变得不那么自信起来。

  荣瑾母亲的故去,好像并不是那么单纯的一件事,荣瑾的舅舅并不是那么的忙,他就是故意地忽略荣瑾,卞若萱甚至怀疑,那些人对荣瑾的东西的骗取,他并不是一无所知的。

  她期间一度是想要放弃的,她原本预备给荣瑾的临别礼也不是解除婚约,而是让他能和他的父亲或者舅舅至少恢复一定的亲密关系。

  后来换了礼物,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实在是想得太过简单了些,人的情感是个太复杂的东西,仅凭她是无能为力的。

  出现了转机是在她上次一点都不尊重的呵斥了荣瑾的父亲后。

  当时,她并没有从他脸上看出自己被一个小辈呵斥了的不满,而是隐有反思之色。

  说其实她还是有点后悔的,她有点怕自己把一切都搞砸了,要是因为她的这些话,荣瑾和父亲的关系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