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617 一期荣华一杯酒
 如是的想着,余也登临了春日山——早在一城一国令实施之后,曾经那座余一直没有幸运能够见到的春日山城就已经成为了历史。虽然最近也有听说明治政府有打算重建的风声,但是至少目前来说,春日山还只是一片白地而已。所以,即便故地重游,大概余也是很难理解当时的谦信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打这场没有意义的战争的吧。

  ……

  咱的军团的军纪并不算好,这一点咱也是明白的,虽然说在进入北陆的时候下达了的只是“清除一向宗”的命令,但是就结果来说的话,却是几乎和杀绝北陆一样的概念了吧。

  如果只是将一向宗定义为了普通的僧人还有僧兵的话,那么整个北陆有着这样子身份的不过只是万人而已——区区万人,就像是战损一样死去了的话,也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问题,以此作为净化一个地狱,消除一向宗荼毒的代价来说这简直是相当便宜了的。但是,若是对于清算这种事情有着执念的话,那么即使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人也会被毫不留情的划入一向宗的这个分类当中。而至于清算的规模来说,也就是利益的规模而已。

  杀死原先的地主,然后使得无主的土地可以被用来分封,尽管大多数足轻或许都不知道自己眼前的这片土地是不是能够落实到自己的名下,但是当所有人达成了同样的结论之后,那么个体的行为就会变成群体性的迫害——于是,当僧侣和僧兵们名下的产业被瓜分完之后,接下来就是任何和一向宗有关的家伙了。只要是有着士兵们所想要的东西,那么那些百姓们就会被划分为一向宗然后加以处死。而这种专注于自己的**而根本无视了自己使命以及咱的命令的士兵们,也被称之为“愚连队”。

  对于这种事情,咱当时相当厌恶的——虽然咱需要钱财,虽然咱也拥有很多钱财,但是咱也同样认为应该取财有道。不过若只是为了战争的话,那么咱也只能容忍这些愚连队们的愚蠢行为了。

  说起来,对于这种只是为了达成目的而不择手段的行为。应该也不是咱的本意,但是似乎总是有这样子的概念所在吧——虽然,根本想不起来究竟是谁教授给咱这种事情了的。

  然而即使哀鸿处处,咱也是有在忍耐着等待着上杉谦信先行出手。

  毕竟,在这家伙面前,估计先手和后手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吧。

  其实。就这种情况下在疑惑的也不只是咱,就是对方的话,也在不停的疑惑着吧。

  ……

  “这种战役的话,臣下认为是不是有一点太过于不智了呢?我军只有三万人,这样子的话,我们是无法取胜的啊。”

  和织田方面的争论不同,上杉这里谈论的重点可不是什么能不能胜利的问题——说是自傲也好,说是一种独特的信心也好,对于取得胜利本身。上杉倒是没有任何疑问,问题的话,主要还是在于究竟如何才能取得战果这一点吧。

  击败十万人或者说是六万人,需要多少兵力这种事情是不需要商榷的——对于上杉谦信来说,士兵的数量绝对不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要素,甚至在关键的时刻当中,这家伙也会主动放弃多余的,不够灵活的兵力而采取更加精简的部队来出奇制胜。然而。家臣们的焦点则在乎,目前的手取川可不是什么川中岛。所以说,仅仅只是这种程度的兵力的话,就算是打败了织田。那么也不会有力量驻防于各地的,而没有新进领土的战争对于家臣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所以,主公您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