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仙、魔、妖,他不在乎
��山。君卿睿有些头脑发懵,怔怔地瞧着躺在凤帝修臂弯中的那抹单薄身影,他浑身气力皆失,一时间心头五味杂陈,最后都化成了浓浓的可悲,对自己的自悲。

  君卿洌见此,上前一步,怒声道:“四皇弟闹够了没有,这是忠义伯的灵堂,四皇弟看看自己做的好事!”

  君卿睿没有反应,目光依旧定在旖滟身上,凤帝修懒得理会这里乱糟糟的场面,更厌烦君卿睿的目光,想到曾经旖滟和这男人有过十余年的婚约,他便恨不能将君卿睿撕碎,即便知道怀中旖滟非原本的盛家二小姐。

  他干脆地抱着旖滟转身,青衫浮动,大步带着旖滟出了灵堂,自回内宅而去。

  君卿睿眼睁睁瞧着凤帝修转身,目光却依旧落在旖滟的一角白裙上,见那白裙清丽,那男子青衫俊雅,竟是浑然天成的和谐,他眼中混沌之色浮动。

  她本该是他的王妃,为何他却会和她走到如今地步,除了相敌对,他甚至不能令她多看他一眼。

  他可悲地闭了闭眼眸,这才瞧向了身前君卿洌,讥讽地挑了挑有些发白的薄唇,道:“我做什么好事了?呵,这不都是皇兄所愿嘛。”

  言罢,他也不再多言,更不多做停留,恹恹地一甩袖子,转身将射入棺木又坠落在地的七星寒镖笼回掌心,扣入腰带,也随后大步离去了。

  君明珠已被吓得浑身发抖,她并非傻子,自然知道这回闯祸闯大了,不光是她自己,连带着君卿睿也受她连累,见君卿睿已出了灵堂,她才深一脚浅一脚地跟了出去。

  旖滟晕倒走了,此刻吴管事才蓦地反应过来,带头恸哭起来,噗通一声跪下往棺木爬起,口中哭喊着,“老爷,老爷啊,您死的惨烈,忠勇,可死后却还不得安宁,您死了,小姐也被人如此欺辱,老爷,您在天之灵如何得安啊!”

  他这边一嚎,盛府的下人们也都反应了过来,跟着全部伏地不起,一个比一个叫的惨,登时哭声震天,灵堂内外一片萧索。大臣们也义愤填膺,纷纷地谴责起君卿睿来。

  旖滟给君卿洌制造了如此好的机会,自有太子一党的领头大臣呼吁着百官弹劾君卿睿,一群朝臣呼啦啦成群结队往皇宫而去。

  君卿洌简单处理了下后事,念着方才旖滟说关于水患要和他商议便大步往弑修院而去。

  两盏茶后,旖滟在弑修院的花厅中接待了君卿洌,两人对桌而坐,见凤帝修也在座,而旖滟却毫不在意,君卿洌心下微叹,眉宇蹙了下却也未曾多言。

  旖滟被凤帝修带回来便安放在了太师椅中,她索性蜷缩着身子,慵懒而随性地窝在太师椅中,无视君卿洌蹙着的眉头,道:“翼王大闹忠义伯灵堂,还恨得屠虐忠义伯的尸首,可谁不知道忠义伯是为救太子殿下而死?怎样的恨意能让翼王殿下恨至此等地步?呵呵,只有一个解释,昨日那批刺杀太子殿下的刺客皆是翼王所指使,忠义伯坏了翼王的精心安排,翼王自然便恨意难掩。不知太子殿下以为如何?想必太子殿下抓住的那个活口,是极愿意出面证实此事的。”

  那些刺客自然不是君卿睿所派遣,那活口被严刑逼问,也不曾吐露半句真言,若叫他做人证诬陷君卿睿,此事有利于他的组织,他自然会愿意配合。如此,君卿睿将陷入沼泽,再难洗清自己,只会越陷越深,一个弑兄谋逆的人也再难得到世人敬重。

  那些刺客到底是什么来历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操作此事对东宫最为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