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陷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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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

  粗衣汉子抬起了头,脸上布满了凝重。

  御空而行,乘风如帆。

  白衣动,面纱飘,迎风如仙女,雨落扬扬。

  阴沉的天终于开始下起大雨,落在人们身上。

  听到那个声音,韩振如同疯了一般呜呜呜的叫着,挣扎着,在他身旁的几位差官不得不死命按着他,不让他乱动。

  章文理看不到飘在空中的那女子,但是他听到那声音后,反而露出了笑意。

  摆袍,挥袖,正衣冠。

  大雨如幕。

  挡住了人们的视线,也挡住了那群汉子心中的恐惧。

  不知道谁是第一个拔刀的,但是很快挡门口的几个差役都躺在了血泊中。

  一场暴乱开始了。

  陈圆圆早就被书生拉着跑到了差役后面,而章文理只是坐在堂上,眼神里充满嘲讽,好似在看一群小丑。

  而在外面,粗衣汉子什么的也没管,他只是仰着头,看着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也在看他。

  大雨淋湿了她的衣衫,露出一副玲珑有致的身躯,露出隐隐约约的面孔,精致,冷淡。

  “桔梗花房育花人,桔梗?”粗衣汉子说道。

  桔梗不语,伸手,一簪如剑,划银河。

  挥手,以手擎天。

  自然,她是擎不住天的。所以天还是黑压压的,乌沉沉的。

  但是,她却擒住了一条河,一条银河。

  粗衣汉子早就顾不上桔梗在干什么,他只是低头,踏脚,溅起一蓬蓬水花。

  桔梗一心二用,以气御剑,以手擎天。

  簪子的尖永远离粗衣汉子的心口只有一张纸的距离。

  粗衣汉子的速度快到看不见影子,所以那簪子看起来更像是在瞬移。

  但是,没人去看他。

  很多人都仰着头,望着天上的那条河。

  和那条河相比,桔梗就像是一只蚂蚁。

  整个府衙再加上两条长街,都被罩在了长河下面,像是扣在碗下的的小玩具。

  水若倾下,必成泽国。

  脱手,点足,扑下。

  轻点虚空,桔梗终于落地,随着她落地的,还有无数柄溅起的水珠,利剑一般,穿透着还没有冲进去的一具具武林人士的身躯。

  噔噔噔噔,这是水珠打在木柱之上,打碎红漆,露出里面白心的声音。

  噗噗噗噗,伴随漫天血雾,留下满地的猩红。

  却没有一丝一毫溅进大堂。

  那大堂仿佛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保护着。

  与此同时,在堂外,还能站着的,只剩下桔梗还有粗衣汉子了。

  大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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