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君恩九鼎重
至南楚叛臣死里逃生,襄阳失而复得,这两条罪名更是狠毒,说大将军欲在江淮称王,不过是没影儿的事,这两条罪状却是解释不清的。不提这人,如今南楚这些权贵世家,谁不是想着害死大将军,好抢夺他留下的兵权。纵然有你这样的人物为大将军费心,可是又有什么用处?阁下也不过能够欺宋某孤身一人罢了,就是宋某告诉你大将军被囚之处,你有什么本事救他出来?”

  那人沉吟未语,暗处之人却是按耐不住,走到灯光下冷冷道:“你这等浮浪子弟怎知道大将军心胸,若非是大将军压制,只怕南楚已经是烽火四起,只是若是大将军真的被害,只怕那些忠心大将军的将士就再也不能忍耐了,只要你说出大将军被囚何地,我们绝不为难你。”灯光下看的分明,这后来之人却是一个黄冠道士。

  逾轮冷冷一笑,有意无意地折扇轻摇,似乎要继续和那道士争辩,岂料折扇开阖之间,一道乌光突然从扇骨中射向黄冠道士的咽喉,这一下突如其来,那道士想不到逾轮出手竟会这样狠辣,促不及防,眼看那暗器就要取了他的姓命,不料剑光一闪,那道乌光被击落一旁,那布衣儒士手持长剑,眼中皆是怒色,道:“你如此手段,必是心狠手辣之辈,看剑。”声音未落,一道匹练一般的剑光已经袭到逾轮面前。

  逾轮闪身飞退,手中折扇摇动,将剑势挡去,剑扇相交,逾轮面色微变,这布衣儒士的内力平和深厚,强过他许多,一剑已经险些让他失去折扇。探出敌人深浅,逾轮便展开身形,只是四处游走,寻机出手,那布衣儒士的剑术光明正大,守得森严,攻得稳健,便如名将率正兵攻城略地,毫无缝隙可言,逾轮心中发愁,这样的剑术对付他刺客一流的武功,最是合适不过,除非是自己趁他不备,否则很难有得手的机会。逾轮心中烦恼,那布衣儒士也是心惊不已,这青年的武功诡谲狠辣,游走于自己的剑势之中,挥洒自如,可是只要自己稍露破绽,他便如鬼魅一般袭向自己的要害,只斗了几招,那布衣儒士心中便生出异样的感觉,这个青年必是双手沾满血腥的杀手身份,否则不会有这样的身手和杀气。不过这儒士心中虽然有些不安,剑势却是越来越沉稳。

  两人交手不到百招,虽然表面上平分秋色,但是逾轮隐隐觉出自己的武功已经被对方的剑法压制,心中生出强烈的杀意,索姓施展开两败俱伤的招式,不惜生死,也要和那剑士一决,不知怎么,他心中隐隐觉得,柳如梦若是出卖自己,十有八九定是为了此人,所以越发对他生出恨意。

  那儒士眉头深皱,他得到情报,这个宋逾知道许多自己想要得知的消息,而且此人出入都是形单影孤,姓情又颇为高洁,应该可以用情义动之,所以才来相询,想不到这人不知为何竟然动了拼死之心,虽然自己终会取得胜利,可是若是杀死这人,一来失去了探听消息的机会,二来也会打草惊蛇。心念轻动,他皱眉道:“宋先生,若再不肯住手,只怕在下兄弟就要得罪了。”说罢,连展剑势,将逾轮迫得越发窘迫,连连后退。就在逾轮退出第三步的时候,那黄冠道人飞身而起,手中显出一柄拂尘,径自向逾轮后心点去。这两人心有默契,只想点了这青年的穴道将他制住。岂料逾轮似乎早有所料,就在那道人堪堪点到他背心重穴的时候,他的身形仿佛狸猫翻转过来,竟是不顾长剑穿心的厄运,手中折扇射出三缕乌光,道人料不到他竟会和自己拼命,眼看即将死在暗器之下,不由一声怒吼。

  就在这时,寂静黑暗的夜色中传来三声裂帛一般的琴音,仿佛来自幽冥的利刃一般,穿越十几丈空间,逾轮射出的乌光竟然从中折断,与此同时,布衣儒士手中的长剑和黄冠道士手中的拂尘都是被无形之力震得一偏,只是毫厘之差,已经避免了两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