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今年花似去年红
个圣驾回銮,能再见你。”秦月儿浅浅地笑着,携过沈涣栀的手,眉眼间似乎柔和了不少。沈涣栀一笑,虽藏了苦涩在里头,嘴上但仍打趣着:“喏,嫁了人,可不是不一样了?”她亦轻声细语,在暖阳的照射下,轮廓愈发安好、静美。小桃见势止了笑,也不请安,一躬身退去了,留月湖与星河伺候。

  “庭坷他……”秦月儿脱口而出,随即脸一红,才察觉失言。“王爷他,确实待我不错。”沈涣栀听着,笑意愈发深了,轻轻拍了拍手中秦月儿的手指:“你过得好就好。”秦月儿不是不会察言观色的人,面色凝重了几分。“我是好,可看你不好。”微微一愣,沈涣栀复笑了,笑意温婉而美丽,拿起秦月儿的手拂向自己的小腹:“我是要当额娘的人了,怎么敢不好?”秦月儿也复喜道:“是啊,这一胎必然能为你带来祥和之气。”说着,脸色阴郁起来:“朝廷都要乱成一团了,也希望这个孩儿可以使我凌天安康。”沈涣栀的笑意凝了一凝,然后唇角复又勾勒出柔美的轮廓来:“有王,一切自然无虞。”说着,声音一扬:“吾皇英明,岂是我腹中孩儿可以左右的?”

  秦月儿愣住:“怎么?这一趟可是出了什么事?”沈涣栀轻描淡写一笑:“没有。”她还没必要累得秦月儿一起担心。秦月儿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就好。孩子的名字你可想好了吗?”沈涣栀温温笑着,摇摇头:“尚未知道男女,怎么定名字呢?”秦月儿笑意愈发深了:“依我看,就该早早定下!凭他父皇对他的恩宠,值得这样。”

  恩宠吗……沈涣栀笑意渐渐凝固。提起那个男人的恩宠,她已不自觉地心冷。哀莫大于心死。

  “你应该与王好好儿商议一下。你心里没想,王可不一定。这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若是皇子,那就是皇长子,将来很有可能做太子的,涣栀,那你就是皇后了啊……说起来,你与王同舟共济患难与共,封后也不是不能想的。可若生下的是个公主,那就难了。立下的功毕竟没有皇子大,况且朝上的老人又紧紧盯着后宫,你的处境可就不大乐观。不过,生女也好,长公主嘛,必然被捧如掌上明珠,你又漂亮,继承了你的容貌,将来嫁一个好夫婿也就是了。”秦月儿继续絮叨着。

  静静扫了她一眼,沈涣栀低头,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唇边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我的事儿就不劳你费心了。”秦月儿见她态度冷淡,心里一沉:“涣栀,我总觉得你这趟回来有什么不对劲的。”沈涣栀恍然一抬眸:“没有。你想多了。”秦月儿叹了一口气:“好了,你许是累了,歇息几日便会好。现在王回来了,庭坷正在与他交接事宜,过了这阵子,朝政上的事庭坷也该适当的撒手了。”“你是怕王心里有什么?”沈涣栀心不在焉地问。秦月儿又重重叹了口气:“没有,王是一个好的兄长。但人言可畏,那些曾怂恿过庭坷登基的臣子不知内地里都打着什么鬼算盘,不得不防。毕竟人言可畏,王——也不是圣人。”

  她的话虽然未说的直接,沈涣栀却心里明白,秦月儿是小心谨慎的人,不会眼看着自己的男人有所不稳。奇怪的是,她现在已不再关心庭城能否将江山守住,而觉得身心疲惫,倦怠不安。骨子里只有一个欲望窜动着——逃!逃离这座宫宇,逃离那张面孔,她无法面对庭城的那张脸——那张可能是杀她父母之人的脸!

  秦月儿起身,担忧地看了沈涣栀一眼:“今晚就要挪回王府,你自己多保重。这些日子后宫的账簿收在月湖那里,你一会儿自己看看吧。我不宜久留。”沈涣栀也随着起来,用冰凉的手拉了拉秦月儿的温热:“我送送你吧?”秦月儿秀眉一蹙,难以掩盖眉宇间的愁意,摇摇头:“你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