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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缺了门牙的地方,展示给他家父亲大人瞧。许清嘉整日在外面,许小宝这两日又刻意避着人,都不出现在主卧。同知大人忙完了回来还当儿子已经睡觉了。骤然见他掉牙了,还伸出手来在他掉牙的豁口上摸了摸:“哟,小宝都换牙了,小贝估计也快了!”

  武小贝:“……”啥?

  正伤心流泪的许小宝眼泪也不流了,立刻将目光投向了已经傻了眼的武小贝,弟弟也要掉牙?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被安慰到了。虽然以后还是这个丑模样,不过兄弟俩一起丑……似乎也不那么难受了!

  武小贝用小胖手速度捂住了自己的嘴,含含糊糊冒出一句话:“我不要掉牙!”爹爹你太可怕了,我果然不是亲生的!

  许珠儿扭着小脑袋看看许小宝,再看看武小贝,没心没肺笑的可甜了。

  许清嘉见俩孩子的神情,似笑非笑瞧一眼他家老婆:“你没告诉过小宝与小贝小孩子到这个年纪要换牙?”

  胡娇抿着嘴忍了又忍,还是笑了出来:“其实……我原来也想告诉他们的。可是看到小宝伤心欲绝的样子,就……”觉得这小子还从来没有这么难过的模样,还是让他再多感受两天。

  ——这不是挫折教育嘛!

  腊月早就忍不住了,终于有人主持公道,立刻向同知大人告状:“夫人自己不肯告诉小宝就算了,还吩咐我们也不许告诉小宝。”

  许小宝目光在大人们脸上巡梭了一圈,差点伤心泪奔。

  ——这是亲娘吗?

  同知大人难得抽出空来,向俩儿子科普小孩子掉牙的过程。许小宝在同知大人的安慰下,总算过了心里那一关,又盯着武小贝的一嘴小白牙瞧。武小贝在哥哥的目光下似乎觉得自己说不定下一刻就立刻要掉牙,忙又用手捂住了。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许小宝无论是在楼家上课,还是跟着方师傅一起练武,都变做了个稳重沉默的小孩子,既不喊打喊杀的跟段家兄弟掐架,也不开口向老先生提问。就连老先生也夸他最近稳重了许多。

  许小宝有口难言。谁愿意张口说话就露出没牙的嘴巴,而且走风漏气,简直太丢脸了!

  过年的时候,尉迟修已经跟蒋文生称兄道弟了,他“协助”蒋文生收集了许清嘉“强逼农人将耕田转为药田牟利的证据”,二人分别写好了折子往京里投递过去。

  蒋文生的折子直接送到御史大夫牟中良手里,等开年朝会的时候可以送上去。而尉迟修的折子送到了中书令贾昌手里,请他代为上传。

  等折子到了长安,也过完年了,正好赶上开年朝会。

  许清嘉对此一无所知,他数次见不到蒋文生,便将精力投入到了公事中去。今年九县灾民日子都过的不错,不但庄稼收成不错,而且在荒山野地里种植的药材有一部分被药商收走,不但还清了积欠药商的粮钱,自己家还能过个宽裕的年,对许清嘉感激不已。

  今年的云南郡官员过年照例十分热闹,特别是年景好,农人家中都有余粮,持续了两年的灾年终于过去,而且还替云南郡百姓寻到了一条好的出路。

  云南郡的官员先往许府拜年,一时间许府客似云来,胡娇忙着待客,又有楼段高家三位夫人一起帮她招待,总算没有忙中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