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三节
�,是鸡。还挺香的呢。”

  “何部长,傍晚我在开餐馆的朋友,阿金那里。刚才,我从餐馆的五楼窗口远远地见你家灯亮了,知道你到家了,我便马上赶过来了。”

  “阿呀,真对不起,让你等了好长时间。那,看来,看来你今天来,是有备而来的啰。”何以然针对着江海岭的潜意识有意无意地挑开的说。

  “哪里,哪里。嗳,何部长,什么叫有备而来的,您后面的一句话,听上去怎么就觉得有点的别扭。给我的感觉,好像今天我是蛤蟆错敲了黄蜂家的门,倒被是刺了一锥子。”两手拎着打包的白斩鸡,熏鱼和酒瓶的江海岭,听主人所言,虽仍在作笑谈,但还是难掩,既有点不自在又有点忿忿然的心情与表情。

  “噢,请不要在意,不要在意的喔。”见到江海岭显露这样神se的何以然,连忙打起招呼,边说,边接过了酒菜去放到客厅另一头的餐桌上。

  怕自己冒然而来,主人没有想到而尴尬起来,江海岭便又说道:“何部长,要不,我打个电话,叫阿金再送几个菜过来?”

  “噢,不用,不用。家里今天有花生、烤麸、皮蛋,还有油爆虾和一点腰果,正好作我们的下酒菜,只不过都是冷菜。来来来,坐下,坐下。”何以然抱歉地说着,并去厨房里拿出了那几盆冷菜,再把白斩鸡与熏鱼倒入碗里,同时很热情地招呼江海岭落坐。

  “海岭,我怎么都料不到你会来。不过,你来我一样欢迎,一样欢迎。”也坐下后,何以然微笑着作起了补叙。

  “何部长,说句老实话,今天我是有事要跟你谈。我知道你刚才是在等高原,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是我叫高原今晚别来的。”说着,江海岭把眼镜向上推一下后,继续讲道:

  “我请高原今晚无论如何要帮我修改,打印好一份,明天一早我要拿去给公司领导看的报告,所以他现在是不能来了。我这么做是为啥?是由于今天的会议!何部长,我可是在替你着急呀。”

  江海岭边说,边站起身,打开酒瓶盖给何以然斟酒,同时又把眼镜朝上推一下,继而,深不可测地托出自己想作的探究:

  “何部长,在谈你将要调任的事,还有我对这件事的想法之前,我想先问你,你倒讲讲看,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对你我还能不知道吗,都共事二十多年了。”何以然随口应答了江海岭莫名其妙的问,同时心想:原来是他叫高原改变来家的约定的,而且是为了修改,打印一份说是为自己着想的,明天要给领导看的报告。那是份什么报告?他为何要为自己着急?急些什么事?而且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与高原约好,此刻要在家里见面的呢?今天,他和沙力,这两个人真是显得很神秘莫测的啊。这所有的问题,都使何以然直感到十分的困惑不解。

  “是的,我们俩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了。你也清楚,我就是这样的xing格:总喜欢把自己放到无可退路的地步,再逼自己一定绝处逢生的。举例来说,就讲讲今天的这只鸡是怎么来的吧……。”江海岭说着,伸出筷子指向碗里的白斩鸡停住了话头,并看向何以然,看他是否在注意听自己所要讲的话。因为,他是特意要以举例来叫何以然去思考思考他所讲的话的。他也很清楚,象何以然这样的人,只要引起了他注意的事是不可能不去思考的。

  江海岭短暂的引而不发地等待,确使何以然认真起来,即放下酒杯,瞪着眼,凝视地听其怎么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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