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蛋疼的晚清政客和商人
�在太大,左宗棠左大人更是个能给予重利的人。别的不说,经老爷和渣打银行借的款子有一千两百余万,为期六年,利息高达六百余万,老爷从中一次收取担保费两百七十万两。如果没有左中堂的授意和点头,老爷怎么敢拿这笔钱?”

  胡楚元想了想,道:“那倒不是我爹有能耐赚这笔钱,而是左宗棠精擅驭人之道,拿住了别人的七寸。”

  陈晓白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胡楚元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沉吟片刻,他和四人问道:“各位叔叔,我们胡家待你们怎么样?”

  只听这话,四人匆忙答道:“东家,老爷待我们亲如兄弟,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是啊!”

  胡楚元若有所感,王宝田、柳成祥和谭义云是胡雪岩最早的心腹,也可以说是二十年的患难之交,陈晓白早年是胡雪岩在钱庄生意上的主要对手,年轻时候还一起在钱庄做过伙计,后来被胡雪岩起救于危难之中,相知相交十多年。

  他们都是胡家完全可以信赖的人。

  虽然,他和这些人还没有真正的建立起信得过的深厚情谊,他们也只是看在胡雪岩的情面上为他办事。

  想到这里,胡楚元叹道:“四位叔伯,那我就在这里说一些不能传出去的话,广东伍家的前车之鉴,咱们是万万不能忘。正所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咱们终究会有不再有用的那么一天。”

  陈晓白四人各自倒吸一口冷气,王宝田更是问道:“东家,那您的意思……?”

  不等胡楚元回答,柳成祥道:“就算不做这个打算,咱们也该防着一手,买鸡蛋也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胡楚元微微点头,道:“确实如此,可眼下还不着急。话又说回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湘派和淮派说不准就死在咱们前面。”

  陈晓白幽然一叹,道:“天下事,谁能说得清,道得明,有道是五德轮回,各掌天下三百年,依我看啊,连大清朝的气数都不好说。中国不兴,小鬼跳梁,如今的洋人是越来越嚣张,只怕外寇入主中原的旧事又要重演,只不过是从清八旗变成了海外洋子国!”

  王宝田惊呼道:“陈爷,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给外人听到,那是要砍脑袋的!”

  陈晓白嗯了嗯,道:“这里都是自家人,我也就是随口一说!”

  胡楚元也是一声苦笑,没有继续说着这个话题,而是将他和左宗棠商议的事情说出来,和几位掌柜再商议一番。

  王宝田是管家,不太参与生意上的事,陈晓白就先说道:“这个事情能做,咱们先把英法洋行拖欠咱们的春丝款子抵给德国的那两家洋行,再从钱庄里抽调244万两银子给乔家。剩下来的事情嘛,想办法将当铺和米行里的钱抽一抽,钱庄的存款挪一挪,调出三百万两白银给湘军,如果还能有五百万两银子,今年的夏丝也可以继续收。”

  生丝买卖和普通生意不同,这里面是一订一炒,一收一卖,收春丝的时候给丝农一笔定金预购夏丝,等夏丝收完,再将那笔定金留到明年开春,继续用来收明年春丝。

  江浙一带,春丝的收购价格一般是每斤3.7两,卖给洋行是每斤4.6两,夏丝是九月收,收购价是每斤3两,卖价是每斤3.8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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