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零七章 :吉时已到
有信心,奢某无可无不可!”

  “就是没有信心!”娄湘苦恼地道:”坛子岭,江陵何等险要,但征北军半个月便攻破了这等险城,全歼了守军,安陆虽然地处咽喉要道,但在险要这一项之上,给江陵提鞋都不配,那里都没有守住,我怎么守得住?”

  “既然守不住,娄将军又为何有此一问哪?”

  “从良,从良啊,还有雄阔海,我从安陆一撤,他们可就被卡在了通州了,这两人的身份你也不是不知道!”娄湘抓抓头皮,有些人可以毫无成忌地卖,但另外一些人就不得不考虑后果了.

  奢文庄大笑起来,”将军多虑了!”他意态轻松,”如果将军问我的意思,那就是走,既然守不住,守就是自取灭亡,为什么我们要守,要拿弟兄们的性命去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情,即便要守,我们也要找一个能守的地方,比方说卫州城,再比方说上京城?”

  “你说的我都明白,但从良和雄阔海不一样啊!”娄湘道.

  “有何不一样?”奢文庄冷笑,”大厦将倾,此时谁不为自己着想,娄将军,你好好想一想,一个死了的从良和雄阔海,一个拥有三万兵马的大将,你说说,曹仪,王景略,现向上太后会选谁?只怕他们都会装聋作哑吧?上京城现在可是兵力空虚,说不定我们一路退到卫州之后,他们还会忙不迭地召唤我们去上京呢!”

  娄湘看着奢文庄,”真有这种可能?”

  “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从良死了,可他们还要保命啊,这个时候谁手里有兵,那谁就是老大,真要进了上京城,娄将军,你的好日子可就要来了!”奢文庄笑道.

  “什么好日子?就算进了上京城,还不一样被征北军撵死狗一般!”说到这里,娄湘不由有些泄气,”终归是要与他们决死一战的.”

  “此时战与彼时战可就大有不同了!”奢文庄笑咪咪地道:”一来,安陆与潞州一般,都是守无可守,但上京则不一样,坚城险固,不论物资还是军备储备,都是天文数字,一旦我们进了上京城,那就是我们的,到时候,娄将军手有雄兵,便可呼风唤雨,一展胸中抱负,退一万步说,当真不敌,不是还有最后一步吗?”

  “你是说?”娄湘悚然而惊,有些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就是如此,当真到了最后一步,娄将军大可一根绳子绑了征北王想要的那些人,献城而降,那对于征北王来说,岂不是大功一件,而且众目赫赫之下,征北王对于您这样立下大功的人,总不至于卸磨杀驴吧?”

  娄湘心中砰然而动,这的确是两全之策,进可攻,退可守,不管怎样,娄氏都能安享富贵.

  “只是这样,我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有富贵,要名声何用?”奢文庄道:”更何况过个几十年,谁还会记得当年的事情?”

  娄湘的手紧紧地握着拳头,又不时地松开,手掌心里尽是冷汗,看着奢文庄,”奢兄,你在潞州之时,就说要送我一场大富贵,难道当日你就预测到了今日之事?”

  “奢某是谋士,自然就想得远一些,娄兄于我有恩,我自当竭尽全力相报.”奢文庄道.

  娄湘连连点头,”得奢兄,我之幸也,总之,有我娄氏一族的富贵,就不会少了你奢兄的荣华.”

  “如此,我便先行多谢娄将军了!”奢文庄笑咪咪地道.

  通州,从良脸如死灰,江陵失守,娄湘这个王八蛋带着数万军队,如同龟爬一般在路上走了半个月也没有到,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