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第一百一十八章 北海札(中)
cao赞不绝口。其文笔的摧山烂海之力委实令人惊叹。

  穿越前,王愕口川。心未认具摆过际琳的一些诗作,他知道陈琳的文思乏默纸,笔力之深刻并非浪得虚名。

  孔融虽也是建安七子之一,然而他的处世方式毕竟与世人有极大差异。他出口刁难已略有醉意的陈琳,却也没怎么占到便宜,只听陈琳悠悠吟来:”

  仲尼以圣德,行聘偏周流。

  遭斥厄陈蔡,归之命也夫。”

  此诗满是对孔子以周道周游列国、希期能用的讽刺之意。这首诗就这样丢在孔融身上,不能不说是无礼冒犯。就在一些新来的士子包括王易等人屏气凝神,预备好孔融的发作时,那孔融竟还是嘿嘿笑个不停,连声赞道:“好诗!好句!归之命也夫,归之命也夫,何其jing辟哪!”

  孔子素来推行“天命”之说,前汉的董仲舒给它借机发挥,后汉的谶纬赖它滋养。孔融这样叫唤,反而又是对他祖先的更进一步的讽刺。闻者多有哈哈大笑的,王易却神se冷峻。凌cao和袁敏是津津有味地看着,但张昭张练二人相觑苦笑,显然并不舒服。

  张昭皱眉道:“传云:“凡饮,养气也”角觚she猎之事,上古时还是礼之jing要,正是孔融先人级级所求的。想不到过了二十世传到他这里,品行道德竟然败坏成这个样子。”

  张练叹道:“服装和举止若透着怪特险异,必是乱国祸世之兆,譬如更始过长安,其部曲著妇人之服为人所轻一样。孔文举才思无双,却如楚狂接舆般癫狂痴乱,其智我等不及,其愚我等又怎可及呢?”

  &秋无义战,现在比那时总归要太平一点罢!不谋事者不成事,成天酗酒放纵,消极避世,于世于己其实并无补助啊!俗谚“子不如祖”其实还是有些道理的。”

  二张不再言语。他们见李严找到一个合适位置,便神se拘谨地跟随着,在那里席位坐下。

  堂里的气氛十分活跃,貌相奇特怪异的保儒徘优们结队坐在堂西北,或吹笙,或击鼓,或奏琴,一边伴奏一边说唱,讲着这个时代的笑话。伫立在帘帐后的士子女眷听得掩嘴偷笑不止。而在堂东南,十几个窈窕艳丽的舞伎长袖飘飘,秋波流转,直让那里的士子神魂颠倒,情不能已。

  素喜玩乐的陈端和秦松都有些忍受不了这里旖旎的风情,他们坐定后,连忙就才才路上争吵不歇的一个话题再谈论起来。

  乐安盖人国渊昏昏yu睡,突然听到陈端和秦松两人为《二京赋》的章句纠缠不休,猛地睁开了眼睛,静静听了片刻。

  不过多时,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拍了拍前面脸颊涨得通红的秦松,道:“足下所言为是。”又拍了拍神se淡定的秦松,“足下所言为非

  ”。

  陈端正为秦松言语所逼,几乎无法使自己的论点立得住脚,此时看见一个神态清雅的士子出面解围,立即欢欣得跟什么似的。而秦松颇忿地看着国渊,很是不客气地说:“不知我哪里说得不对,还望你一一指正。”

  国渊当即朗朗诵来,然后意气洋洋地逐字逐句指摘秦松的错误,思维缜密,有理有据。镇定自若秦松立即涨红了脸,仪止异于常态。而陈端则chun风拂面,笑个不住。

  打扮成小厮的王易正盯着国渊看。只见国渊慵懒地伸了伸腰,对神se局促的秦松说道:“足下若信不过我,可否示我以书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