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打劫了
�答应,一左一右跟在贺宝后面。三个人迈着大步,横着膀子,一副跋扈的样子,所过之处,人皆相让,就连那些大隋卫士都为之侧目。紫云天上的悍贼,那可是恶名在外,前日虽然共过患难,但悍贼就是悍贼,翻脸无情,能不招惹还是不要招惹。

  暴雪虎踞帐外,看到阿史那贺宝远远走来,当即翻身站起,迎上几步后又停下了,嘴里发出低微的嘶吼之声。

  “小家伙倒是忠心,守在伽蓝身边寸步不离啊。”贺宝走到暴雪身前,俯身拍拍它的大脑袋,笑着问道,“伽蓝还在睡?铁打一般的人也有筋疲力尽的时候。走,随我一起进帐,把他喊起来。我这肩膀痛得厉害,再向他讨些止痛的药。”

  暴雪伸着大脑袋蹭了贺宝几下,呜呜了两声。贺宝却是不理,右臂张开,抱住它的大头,连拖带拽走向帐篷。

  一只脚刚刚伸进帐内,贺宝正欲大喊一声,眼睛却突然瞪大。

  伽蓝睡在毡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翻毛大氅,满脸黑须,面色苍白,看上去十分憔悴。雪儿穿着白色小氅,蜷缩在伽蓝的脚边,小脸恬静,嘴角处更是露出一丝甜甜的笑意。另有一个白衣少女也是蜷缩着娇躯,紧贴在伽蓝的腰间,手里还抓着一个玉葫芦。

  贺宝认识这个白衣少女,是于阗那支商队里的舞伎,只是让他惊讶的是,这个舞伎怎么会出现在伽蓝的帐篷里?而且还睡在他的身边,手上还拿着那个伽蓝视若珍宝的玉葫芦,尤其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暴雪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个舞伎并且接受了她,而且还允许她靠近伽蓝,甚至与伽蓝睡在一起。

  贺宝听到伽蓝轻微的呼吸声,认定伽蓝没出什么事,心里稍稍安稳了一些,然后低下头望向暴雪,满脸的疑惑。暴雪倒是平静,任由贺宝抱着它的大头,一动不动。

  贺宝皱皱眉,又凝神仔细打量了一下白衣少女,目光在那个玉葫芦上停留了半晌,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贺宝蹑手蹑脚地退了出来。

  大巫和凌辉非常好奇,不知道大哥搞什么名堂,齐齐挤上前,脑袋刚刚伸进帐内,顿时静止,先是目瞪口呆,然后相视而笑,悄然缩回身子。

  “伽蓝在突伦川待得时间太长了。”大巫感叹道,“没有女人的日子实在不是人过的日子,度日如年啊。”

  “伽蓝兄很长时间没有女人了,现在看到女人就像饥饿的野狼看到猎物一样,两眼冒绿光,嘻嘻……”

  凌辉正自笑得开心,陡然一只大手凌空扇来,“啪”打在了后脑上。

  “大哥……”凌辉抱着脑袋委屈地叫起来,脸上表情哀怨,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我啊?“大巫先说的,他还说到了楼兰就去找精绝美女。”

  大巫急忙躲到一边,捂着嘴,暗自偷笑。

  “好好的一个汉儿竟给你这淫贼活活带坏了。”贺宝冲上去一腿踹倒大巫,“啪啪”两个大巴掌,犹自不解恨,跟上去再踹一腿,“笑,我让你笑,我打你个满天开花!”

  “大哥,我冤枉啊,我是说给你抢一个精绝美女,小汉儿听错了。”大巫两手抱头,两眼偷偷瞄着贺宝那张愤怒的脸,连声叫冤,“大哥,你不是一直念叨着孔雀河上的那个精绝美女嘛。上一次我们失手了,这一次,有伽蓝在,我们必定手到擒来,马到成功。”

  贺宝抡起的大拳头顿时停止,一张怒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