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重语气说的那两句话,温扬饶有兴味的转过身,勾了勾嘴角,麻雀老师,我明白了,原来从不打架的意思是能动刀就绝不动手阿。

  不是你想的那样,大致能猜出发生了什么,马老师心里叫苦不迭,又怕刺激着这个有精神分裂症的学生,只得道,你误会了,这样,你先去教室,等下我亲自去跟你解释。

  凭什么要跟他解释?先前撞了温扬的男生立马不乐意了,语气冰冷的质问了一声。

  不用解释,温扬不耐烦的厉害,伤的又不是我,关我屁事。

  你给老子

  等着两字没来及出口,马老师拍了拍桌子,沉声道,花熠,你能不能分分轻重缓急!

  花熠消了声,没再跟温扬呛,托着旁边男生的胳膊绕过他,往里边走。

  温扬也没再回头,撂下句爸爸等着,就嘭的一声摔上门出去了。

  这都他妈什么跟什么!

  温扬自己也闹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烦躁到底是因为什么,一边下楼梯,一边把手伸进口袋儿又摸了两下,可除了条薄荷口香糖外什么都没摸到。

  操!

  温扬低声骂了一句,又把手拿出来胡乱在头发上扒拉了两下,不经意往窗玻璃上看了一眼,这一眼,就彻底愣住了。

  窗外是棵又粗又壮的银杏树,只不过现在上面光秃秃的,一片树叶都没有。

  温扬脑袋轰的一声,记忆终于回笼,一直被他忽视的东西也都冒出了古怪来。

  这不是他的学校,甚至根本就不是他生活的城市。

  温扬长在南方,银杏树可是一年四季都绿着的,又怎么会有掉的这么光的时候?

  而这些都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他明明应该已经死了。

  磕了整整一罐安眠药是真的,躺在自家浴缸里割了腕也是真的,疼痛是真的,鲜血也是真的

  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儿?

  温扬急忙去摸自己的右手手腕。

  果然

  那里光滑无暇,哪里有任何割过腕的痕迹?

  一个荒谬至极却又最符合现状的念头涌了上来,温扬深吸口气,勉强稳住心神,随手拽住个路过的同学问了洗手间的位置,就急匆匆往过跑。

  洗手间就在走廊的尽头,温扬一路跑过去,连口气都没喘,推开门就冲到了镜子前。

  镜子里映出张少年的脸。

  和他自己的有八分相似,但眼睛更圆些,嘴巴更小些,刘海也更齐些,总之,整个人都看起来更乖些。

  念头被落实,温扬反倒淡定下来了,还禁不住啧了一声,都穿越了,怎么就不能换张更霸气的脸?

  要是能长得像邻居邵哥那样就好了

  不过,想到邵哥,温扬就又忍不住想起了刚才碰上的那个男生。

  那时候看的仓促,现在回想起来每个细节竟都很清晰,包括他把校服拉链拉到头,衣领竖起来又被往下翻成了一个极板正的小立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