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手中一旦握上承受不起的权力,就只有两种结果

  被权力所驾驭,亦或者,驾驭权力。

  江晏迟鼻子一酸,踉跄着走近两步。

  江风予。

  楚歇握紧手中的刀刃,指腹感受着刀柄上粗糙的图纹。

  成为后面那种吧。

  楚歇!江晏迟蓦地绕到他跟前,楚歇不得不暂且压下手中的刀,一双眼眸尽显疏离,为什么,我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是阿牧,为什么帮我,我不明白,你告诉我

  小太子的双眼如丹朱入水,晕开一圈浅红。

  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

  一会儿杀人,一会儿救人。

  跟神经病一样。

  嗯?

  楚歇蓦地脑中一道灵光闪过。

  神,经,病。

  卧槽,卧槽!

  是啊,楚歇为什么不能是个神经病呢!

  双重人格了解一下!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绳索,楚歇打开系统调出人设值,看着那数值深深呼吸一口气,在心中琢磨了一小会儿台词,开始走最后一场大戏。

  赌一把。

  能不能让白莲花人设和自己合理杂糅,让人设值回归正常。

  哪怕只糊弄片刻也好。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楚歇的背影看上去些许凄清,我和他,一点都不像是不是。

  他?

  楚歇。你们时常所看到的,那个楚歇。

  血液一下从脚底凝固,皮肉里好似都结了冰一般由内而外散着寒意。

  我其实一直都不喜欢他。

  因为他总是在做坏事,还会杀人。

  江晏迟看着那人转过头来,嘴角温良的笑容里分明带着些许无奈与释然,可我厌恶他,就是厌恶我自己。

  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或许根本就没有尽头。将金还赌坊的证据交于你时,你曾问我就不怕被他报复吗。可你却不知道他心狠手辣不假,我却是他在这世上唯一杀不死也无法伤害的人。

  楚歇双手圈着卷在袖中,姿态松散地靠墙,单薄的身躯在夜风中显得如此孤寂。

  云开月现。

  月色入窗阁,在他鬓发上洒下一片霜华。

  江晏迟,我的存在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埋藏在楚歇身上最大的秘密。

  月色又被一缕云翳遮掩,在无尽的苍穹上晕出一圈华光,整个夜空灿烂而旖旎,是从未有过的美丽。

  他有严重的心疾。

  那个疾,就是我。

  江晏迟手指尖战栗着,那凝结的皮肉好似又碎成渣滓,在血液中奔涌流窜,在皮肤下划出道道细碎的伤口,带着细密而窒息的疼痛在心口迸射而出。

  阿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