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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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单单的没有功夫傍身。

  简直是弱不禁风。

  楚歇向来精明狡诈,手段残忍。

  他若当真是许家安插在楚府的细作,事情一旦败露,眼前人根本没有逃脱之力,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也许,也许还能有别的法子。江晏迟道。

  楚歇不懂,这小殿下为何又犹豫了。

  莫非还是有些怂。

  念头一转,便出声鼓励道。

  殿下,如果那薛家公子死在昭狱里,薛尚书将后继无力,疲于追查金还赌坊之案。更重要的是,朝中人将会对楚歇更为惧怕那是一个永无止尽的恶性循环。况且,我能借此赢得殿下信任,此举与我而言是一石二鸟。

  楚歇的声音很平静,好似舍命犯险的并不是自己一般。

  江晏迟蓦地将手拉得更紧:我信你。但是这件事,得从长计议。

  长不了,殿下。

  楚歇轻咳一声,眉宇间尽透着浓浓忧思。

  陛下没有多久了只怕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情了。楚歇将消息摁得死,就是怕生乱。这个机会,我们不可错过。

  楚歇拉扯一下,却不见那人松手,垂下眼看到那手上满是伤痕,才想起来自己还给他带了伤药的。

  眼下四周开阔,月色迷人,楚歇心绪渐渐平复。

  便拉着小太子坐在长廊阶下,从袖中掏出药,握着那只手先是吹了吹,抠了一小块,借着月光,将药点在溃烂的伤口上,一点点揉开。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小太子问。

  他可有为难迫害你?

  楚歇怕碰痛他的伤口,擦得极为仔细。

  我没有被他迫害。

  一片梨花落在楚歇头上,被小太子一手扫落。楚歇将另一只手也捉过来放在腿上,又挖了一小块药膏仔细涂抹,冰凉的手指力道很温柔。

  我只是不喜欢他,一直在做坏事。

  夜风过堂,楚歇闷地咳了两声,震动肺腔整个身子都在震颤。

  是上次的风寒还没彻底病愈。

  你怎么了?江晏迟立刻解下一件外裳披在他身上。

  目光渐渐沉下。

  无妨,是前些日子不慎感染了风寒。不打紧。楚歇平复了呼吸,望向太子的眼神里满是笃定,殿下,我接下来说的话,您一定要听好了。

  外头的人都不知道,皇帝陛下的病可能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情了若一年之内殿下还不能亲政掌权,待到陛下故去,整个天下就成了那楚歇的囊中之物他是个祸国殃民的,届时大魏只会一片生灵涂炭所以,殿下,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一年之内,我一定会帮你削弱楚歇的势力,助东宫重夺皇权。

  那单薄削瘦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江晏迟摊开方才一直握住的手,余温残留。

  手心里躺着楚歇留给他的药膏。

  薄唇不自觉抿起。

  一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