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楚歇一下被惊住了,很久都没说出话来,只看了一眼那江晏迟锐利的眉眼,又飞快地瞥过了头去盯着角落。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这个人是江晏迟吗?!

  那个什么都不会的怂包废物太子?!

  哑巴了。

  身后传来刀剑出鞘的声音,立刻一把寒刃落在自己肩头,就这么轻轻搭上,已经削断了一缕长发。

  楚歇心一凉。

  这副身子骨可是半点身手都没有,病骨沉疴,跑都跑不快。

  而此刻身后冰冷刺骨的寒意直入骨髓,刀锋愈加逼近脖颈,像是随时要切开自己的喉咙一般绝情。

  殿殿下

  关键时刻,楚歇总是服软服得很快,抖着手回过头,顺着他的质问先认错再说,对,对不起我下次下次不敢再轻易进来了

  刀可算没有立刻抹了脖子。

  面具下的一双眼睛如桃花一般,眼尾微微泛红,眼底满是惊惧。

  江晏迟想了想,暂且收了刀。

  楚歇这才敢正视着面前的江晏迟。

  他妈的。

  面前这个人完全跟过去两年看到那个狗逼崽子完全不一样啊喂!

  只见他剑眉星目,眼神冷冽而深邃。收刀动作干脆利落,显然就是用惯了刀剑的。

  尼玛,这小子难道是

  一直在给我扮猪吃老虎吗?!

  楚歇再一次没控制住自己表情,满眼的惊异,一脸退了好几步,心里满满是被欺骗的沉痛。

  我就说,一只小绵羊一样的皇子到底三年后是怎么掌的权。原来此题是有解的,那就是

  他一直在装。

  装成一个拉不开弓提不起剑的废物,装成一个大字不识又人善可欺的傀儡。

  楚歇自从穿过来,自认在演技上无可挑剔,业务水平极高。

  今天才知道这是遇到行家,班门弄斧了啊。

  失敬失敬。

  早该想到的。能在如此残酷的冷宫里平安活过十几年的母子,怎么可能两只都是温顺的绵羊。

  里头一定有一只是牙尖爪利,嗜血为生的虎豹啊。

  江晏迟蓦然间眉头一皱,骇然往前跨一步。

  楚歇登时反应不过来,退了些许小腿撞上身后桌案,哗啦一身撞倒一片高垒的书简。

  身子也往后倒去。

  一只手恰时地往他后腰一拦,整个人被撞进那人怀中。

  门口的守卫立刻有了些动静,登时便要闯进来。

  江晏迟眼疾手快地将楚歇打横一抱,掀起被褥将人摁在里头,人也翻身上了榻。

  殿下。

  护卫进来后左右扫视一圈,对着江晏迟行礼。

  刚刚睡前想摸本书看,不仔细撞倒了,无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