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东西。”

  他并不吃饭,只用高脚杯浅浅地倒了些红酒。

  他又变得矜贵沉稳起来,仿佛刚刚施加在她身上的那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顾新橙侧着身子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她疼得厉害,脸色惨白如纸。

  傅棠舟望了望窗外的一弯新月,冷悠悠地说:“还要我喂你?”

  顾新橙撑着身子坐起来,拉扯到痛处,她“嘶——”了一声。

  她望着灯影下静丨坐的男人。

  浴袍在他胸前勾出v字,肌肉线条在这个v字中逐渐收窄,隐入松松系着的腰带里。

  酒杯在他手中轻摇慢晃,紫红色的酒液在杯中滚了一圈,才滑入喉中。

  他又斟了一杯。

  傅棠舟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时冷时热,若即若离,像是一阵风,抓不住也摸不着。

  宠溺的,暴戾的,她都见识过。

  分明今晚他们闹得不愉快,他却可以这样平静地坐在窗前品一杯红酒。

  可是顾新橙做不到,她在他面前单纯得像一个孩子。

  给她一个巴掌又喂她一根胡萝卜,她就是这么好哄。

  实在哄不好了,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办她一顿。

  反正最后屈服的人都是她,谁让她才是爱得更多的那一个。

  只不过今晚,他比任何一次都要疯狂,理智荡然无存。

  顾新橙光着脚踩上地毯,一步一步地挪到桌前。

  她刚要坐到傅棠舟对面的椅子上,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跌进了他怀里。

  傅棠舟抱着她,手扶着她的腰,柔声问道:“刚刚我弄疼你了?”

  被他这么一提,顾新橙委屈得眼底直泛泪花。

  傅棠舟用指腹擦掉她的眼泪,哄她说:“你乖一点,就不会这样了。”

  是啊,他对她好的前提是,她得乖。

  今晚她遭受这些,全是她的错,都怪她不好。

  怪她不在人前给他面子,怪她不肯在欢好之时取悦他。

  谁让她不肯乖乖的?

  顾新橙大部分时间都是乖巧懂事的,可这不代表她对那些事可以无动于衷。

  是人就会有喜怒哀乐,即使是一只宠物,也会有不乖的时候。

  傅棠舟端来一碟红枣糕,拿了一个送到她嘴边。

  你看,对她好的时候他真的会亲自喂她吃饭。

  就像对待一只宠物,心情好的话可以帮你顺一整天的毛;可万一心情不好,就一脚踢开,理都不理你。

  顾新橙愣了三秒,才张开嘴咬了一小口。

  分明是绵软甜蜜的红枣糕,不知为何,吃到口中只有干硬苦涩。

  “好吃吗?”傅棠舟问。

  顾新橙僵硬地点点头。

  “好吃就行。”傅棠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