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初掌兵:变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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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用刀的方式,狂暴而没有章法,几乎可以说仗着自己臂力惊人,胡乱挥砍,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刀法。

  难不成,此人并无人教授武艺么?

  在此之前,吕崧曾多次猜测,猜测杀害了他儿子吕帆的凶手,究竟是何等武艺高超的猛将,但直到眼下,他这才惊愕地发现,对面那叛将,好似根本就没有习过武艺一般,只是单纯凭借蛮力应付。

  可怜我儿,竟被这一个莽夫杀害……想到这里,吕崧眼眶微红,瞧准时机,一矛划过叛将陈蓦脸庞,非但将他披在身上的灰袍撕开了一道口子,更在其脸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脸上流出的温热液体,陈蓦眼中露出几分惊愕,缓缓抬起左手,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继而默默地望着自己手中的鲜血。

  微微吸了口气,陈蓦的左手,也握住了刀柄。

  “哼!”吕崧冷哼一声,拍马上前。

  猛然间,那叛将陈蓦一挥手中斩马刀,只听一声尖锐的呼啸,仿佛有一股疾风掠向吕崧面庞。

  好家伙!

  何等刚猛的臂力!

  猛吸一口气,吕崧一夹马腹,使胯下马儿前腿一屈,跪倒在地,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刀。

  “贼子,纳命来!”大吼一声,吕崧手中点钢矛狠狠砸在地上,借反弹之力,直取那叛将面门。

  而这时,叛将陈蓦依旧保持着挥刀的姿势,根本来不及做出应对。

  得手了!

  吕崧眼中露出几分欣喜。

  突然,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因为他注意到了,那叛将猛地抽了自己的左手,一把抓住了矛尖。

  顿时,一缕鲜血染红了吕崧手中长矛的矛尖。

  怎么可能?!

  吕崧难以置信,要知道他刚才这一矛,对方根本来不及做出应对,怎么可能……唔?

  忽然,吕崧的双眼瞪大了,不可思议地望着叛将周身那仿佛火焰的气……雾……炎?

  就在吕崧那一失神之际,那叛将一面握紧了左手中长矛刀刃,一面右手挥舞着斩马刀一记上撩,一刀划过吕崧的胸膛。

  尽管察觉到了危机的吕公及时将身体后仰,却也避不开这一刀,胸膛上顿时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痕,温热的鲜血顺着被劈碎的铠甲渗透出来,染红了整个胸口。

  就连他胯下的战马,也逃不过这番厄运,被那叛将一刀将半个马躯斩落。

  “砰……”吕崧重重摔在地上,捂着胸口的刀痕,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的叛将。

  “你……你是梁丘家的人?”

  “……”此时,叛将陈蓦正默默望着自己左手处那被长矛刀刃割开的伤痕,闻言低头望了一眼吕崧,缓缓摇了摇头。

  “莫要狡辩,你分明是梁丘家的人!”

  深深望了吕崧半响,叛将张了张口,平淡说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不过……能逼我用双手的,你还是第一个呢,老卒,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