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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盖志辉没太看清楚,依稀可辨,那小崽子刚才说的好像是“傻逼”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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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志辉难得大方一回,在外面寻了一家炖菜铺子就拽着傅帅钻了进去。

  这儿的老板是东北人,一水儿的东北炖菜。酸菜炖大骨头用铁质的脸盆子端上来,实惠得要命。

  盖志辉点了一脸盆的炖菜后,又要了两瓶白酒。然后自己先捧着碗开始呼噜盆里炖得稀烂的肉块。

  等吃得半饱,这才抬起头招呼傅帅:“吃啊!别跟我客气啊!”

  傅军官看了看只剩下半盆的酸菜,要笑不笑地说:“不会跟你客气的。”

  说完拿起碗筷开始跟盖志辉争抢起盆子里剩余的几块肉骨头。

  也许是白天的批斗大会,傅帅挨整的样子太过狼狈。平时拽得二五八万的主儿这会儿蹲在脸盆子前吃自己的剩菜。立刻洋溢出一身若丧家之狗的气质来。

  盖志辉打个饱嗝,就开始落井下石了。

  “不是我说你,仗着自己的老子有点能量,就做事情没了顾及,傅同志!你要清楚,你是在部队!有棱角也得收着,明白什么叫‘谨言慎行’不!越是身居高位越要居安思危……”

  傅帅也不吭声,就是一直听着盖志辉跟老太太似的墨迹着。

  最后他抬头对盖志辉的话进行了下总结:“志辉啊,我现在算是跟家里断绝关系了。以前答应你晋级的事情恐怕没影了。”

  盖志辉正抿着白酒呢,一没留神差点呛着,打从剃了傅帅的头发,搞了把行为艺术开始,他就没指望过傅帅画的那张大饼了。

  难为傅帅倒霉成这样,还想着那茬。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大奸之人保不齐也有点招人稀罕的犄角旮旯。

  就好像现在,盖志辉居然有点他妈被感动了。他拍了拍傅帅的秃脑壳子长叹一声:“咱俩……咳,不提了,一笔烂账!”

  等俩人出了菜馆时,桌子上已经剩下四五个空酒瓶子了。满身酒气的,估计回就得被管军容军纪的纠察直接逮起来。

  傅帅想了想,打了个电话,好像是给赤峰总站打的,让他的一个朋友往站里打电话,就说借调他跟盖志辉去维修雷达。

  像这样的事儿,经常有。加上傅帅的朋友够级别,站长一点都没怀疑。还特意打电话过来,吩咐他俩结束休息赶紧去总站报道。

  于是傅帅就拖着醉成一滩烂泥的傅帅去了市区的宾馆。

  到了宾馆,傅帅扶着盖志辉躺在了床上,又从浴室里拿来了毛巾,擦了盖志辉的脸后又解开他的衣服扣子顺便擦了擦身子。

  被个破手巾扰了清梦,盖志辉不满地挥了挥手,转身又接茬睡,傅帅忍不住在盖志辉的脸上亲了几下。

  突然,傅帅顿住了。白天在寝室胡闹的时候,两人都没脱衣服。现在傅帅才发现盖志辉的后背上赫然有几条抓痕。

  作为风月场的老手,他自然不会错认这些抓痕是盖志辉自己挠痒痒抓住来的。

  顿时傅帅的脸沉下来了。

  看来床上躺着的这位昨晚过得够旖旎绚烂的。

  阴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