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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陵恍然回神,轻咳一声道:烫?为何会一觉得疼?他说着抬手就要碰上那点嫣红,手在空中顿住,他问顾雪岭,可以碰吗?

  真的不疼的。顾雪岭对他这小心翼翼的询问啼笑皆非。

  宣陵于是伸出指尖,轻轻点在那点深红上,顾雪岭还用一双漆黑明透的眼眸看着他,看一去没有任何不适,宣陵才放下心,指尖细细摩挲着那点红痕。的确有几分异于别处的灼手。

  宣儿看出什么一了吗?顾雪岭眨巴眼睛,满目信赖地问他。

  下回若再遇上陌生人,师兄万不可再与他们过多接触。宣陵看不出那红痕因何一而来,也看一不出来顾雪岭为何会一身体不适,他体内的灵器到底去了哪里呢?宣陵毫无头绪。

  末了,宣陵只得如一此告诫顾雪岭。分明也不是什么一有安全感的人,却总是要这样的轻信他人。

  就因为最初一时不忍救了他一回,顾雪岭信他至今。

  宣陵不是没有过愧疚,他确确实一实一,是骗了顾雪岭很多年。

  别动。宣陵抿紧唇瓣,手捧住顾雪岭的脸,定定看一着他。

  我知道。顾雪岭应着,双眼灵动一转,好奇道:怎么了?

  宣陵没说话,他略微垂首,将薄唇靠近了顾雪岭眉心,轻轻一吹。他极其珍重而小心地说:别怕,应该不会一有事一,吹一下就不烫了。

  顾雪岭闻言噗嗤笑出声,宣儿这是在哄我吗?

  宣陵一言不发望进他眼底。

  顾雪岭笑得越起劲,往日师弟不说话时,多半是接不上他的话或是自觉羞赧,即使眼下宣陵的眼神更加真挚,更为珍视,或是贪婪得想要更多。他笑得毫无知觉,还说:宣儿都多大了,跟别人说这种话也就算了,居然还把师兄当小孩子哄,当心师兄训你。

  顾雪岭笑着,还推开宣陵的手。

  宣陵默默暗叹,将手背在身后,说道:那师兄先在这歇息片刻,我进去看看一,很快回来。

  顾雪岭笑完,精神是好了一些,随意摆摆手说:去吧。

  宣陵正要松手,想想又反口,说:不,我还是带你一起进去。免得回头见不到师兄人。

  他的目光含着几分控诉的意味,顾雪岭有点心虚,刚才真的不是我想突然消失的好吧。

  看一师弟突然一脸委屈的表情,顾雪岭也没法拒绝了。

  龙神宫大门洞开,一大束光穿透檐上的破洞洒落地面。

  淡若月光的光线依稀照清一殿的白骨与干涸变黑的血迹,遥远自数千年前的沉寂战场终被后人踏足。

  地上铺着厚厚的灰尘,坑坑洼洼,轻易不能看出昔年繁华。

  遍地生锈破烂的武器,白骨累累。顾雪岭抬头望向檐上,黑暗中连那点微弱光芒都变得有些刺眼。

  外殿已快成了一片废墟,找不到什么一有价值的东西,师兄弟二人便互相搀扶着往龙神宫深处走去。

  殿后有着一大片枯败的桃花林,桃花早已落尽,枝头上系着的红色绸带也褪去了鲜艳。龙神宫大的不像话,所幸后殿大片房屋已在当年的战斗中成了残垣断壁,唯有一处朱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