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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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然,还是你说得对,我既然都不在乎世俗了,何必还作茧自缚,什么都不敢放手去做?昨晚……我’说动’小蝉后,一头让人将小蝉和千柳送去客院,一头回了宴厅直接求到了定南王跟前,请定南王削去了小蝉的贱籍……”

  他只是强亲曲清蝉亲得久了些,倒没有糊涂到直接睡服曲清蝉,又有“醒”来后的千柳百般推波助澜,他就让亲卫亲自将二人“送”回他之前在奉圣阁的客院,刻意不避着人,不等他回到男宾宴厅,就连女宾那头都已然传开——那位颇有声名的曲大家,竟堂而皇之的留宿进余指挥使的客院。

  这本欢畅常见的小插曲,却不想余文来求见定南王时,即不提余方德之事,更不提彼此的恩怨,只差没声泪俱下的坦述他对曲清蝉的“念念不忘”,直求定南王开恩,削去曲清蝉的

  贱籍。

  曲清蝉流落至此,本也有罪不及女眷一说,但定南王到底只是藩王,没有徇私推翻皇上定下罪罚的道理,且余文来不管不顾当众陈情,倒叫定南王真想徇私,而徇不成了。

  余文来却是另有计较,其实是冲着谨郡王去的,少不得将定南王也算计了进去。

  谨郡王果然最爱掺和这些事,一听曲余两家恩怨跌宕、余文来和曲清蝉阴差阳错,只差没让内侍现成编出一本艳事话本来,当下就做了这个主,抚掌直道他管定这事,要帮情深不坠的余文来做主,对着定南王打包票道,“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伶仃孤女,皇叔只管应了余指挥使的请求,削去那位什么大家的贱籍,这事没人说破就罢了,就算有人报到皇上那里,自有本王顶着。”

  他说得颇为豪气和笃定,简直自带受尽皇上“圣眷”的闪瞎眼光芒。

  此言一出厅内各人另有掂量,定南王倒乐得有谨郡王开这个口,更不吝啬顺手卖余文来一个人情,左右事情至此,是他这个藩王架不住受宠的京中郡王“怂恿”,才削除了曲清蝉的贱籍。

  既然谨郡王一心要成全“英雄佳人”的美事,不说得逞心愿的余文来,便是厅中宾客亦少不得奉承谨郡王几句“怜香惜玉”、“关爱同僚”的马屁。

  谨郡王一高兴,乐呵呵又点了几名出挑的花娘上来,一面有感而发的左拥右抱,当晚就收用了新小妾,一面还十分大方的送了几个花娘,给马屁拍得最响的那几个。

  所以说,谨郡王那言行无忌的德行,若是算计好准头,倒也能成就好事。

  “至于余方德那厮,就更不值得一提了。”余文来说到这里难掩讥诮,掰了个流油的大肉包吃,哼哼道,“他倒是乖觉,一见我出现在宴厅找上定南王,就直当自己头先做的事根本不存在,连那两个小太监的事都半点没追究。”

  不说被亲卫打晕的那个小太监,就是后头追回来的另一个小太监,再是练家子也赢不了余文来的亲卫,被追上后早被胖揍一顿,余方德也不知怎么想的,回到事发地时见两个小太监鼻青脸肿的倒在小路上,竟硬生生吃下这个亏,即没再让那两个小太监露脸,也不曾再找过余文来、曲清蝉的麻烦。

  余文来也懒得和余方德掰扯,事成后回到客院,虽强留曲清蝉同居一室,却没有共枕而眠,只又霸道的动手动嘴了一番,即便他今天起身出来时,曲清蝉还是没有更多的“热切”回应,他的心情依旧好得不得了。

  一想到曲清蝉吃硬不吃软的模样,余文来心头不由鼓胀起来,一时又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