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大家不要慌!先有序地离开!温斯言抱着一堆化学讲义,一边拉住了被吓到失神的阮夭,还要大声地维持学生秩序避免造成更强烈的恐慌。

  阮夭下意识听从了温斯言的话僵硬地移动着脚步。

  老师却没有放手。

  阮夭不自觉发着抖,总是傲慢的艳丽眉眼惊惶如小兔,眼周可怜得红了一圈。

  老师他从喉间压抑地冒出了一声问句,细白手掌不自觉渗出冷汗。

  阮夭,你觉得人做错了事,是不是应该被罚呢?温斯言架着他温文尔雅的金丝眼镜,在这样十万火急的时刻他似乎不着急上前去查看受伤的学生。

  阮夭被他问懵了。

  应,应该的。阮夭像只被吓到极点的小兔子,下意识地就顺着温斯言的话回答。

  男人唇畔露出一个很温和的笑意,他好像很满意阮夭的回答:很乖。

  他拍了拍阮夭的薄如纸片的肩。细瘦的肩胛骨突出来硌在他的掌心上:快先回去休息吧,老师来处理这些事。

  阮夭担心地看了喻澈一眼,往后退了几步,还是忍不住问道:喻澈他会死吗?

  虽然他不喜欢喻澈,但是好歹也是个总跟在他身边的人。

  温斯言走向倒在地上的喻澈,声音明明听着还是温柔,但是凉凉的却没什么温度:不会的。

  阮夭在这种惊魂的时刻本来就吓得六神无主,对温斯言的话达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饶是再担心,听到确认,紧绷的身体这才松下了一口气。

  他游魂似的走在路上,路过两个学生没有看到他大声地谈论起刚才的事情来:

  听说楼上那个班的人又出事了,听说好好的嘴巴突然就烂成了个血洞,可吓人了,舌头头听说都没有了。

  上次那个火灾里摔了腿的还没好,这边又出事了,他们班有点问题吧。

  这里面指定有点什么事。

  别是有变态吧。

  阮夭的耳朵灵敏的厉害,饶是隔了不短的距离,还是把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

  这两个人受伤,有什么联系吗?

  阮夭?楚凌衣从身后气喘吁吁地走过来,牵住了正在晃神的阮夭的手。

  好凉。

  阮夭被吓了一跳:你来做什么?

  他惊魂未定,加上刚才还在为这次的案子纠结,看向楚凌衣的时候就不自觉带上了防备。

  楚凌衣被气笑了: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事。

  楚凌衣本来在办公室帮老师整理作业,听到班里出事了这才急急忙忙地赶过来。

  他记得阮夭和喻澈的关系很好,心里下意识担心阮夭会受不了。

  那个喻澈,跟着阮夭总是在他耳边出一些教坏人的馊主意。

  当初跟着阮夭一起欺负他的,也有这个人吧。

  楚凌衣的眼神很冷。

  多嘴的人,就应该受到惩罚。

  阮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