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没有,后悔药吗?严尚真看倒在沙发上边往嘴里灌着酒边哼着调流泪的方独瑜,心中一紧,渐渐明朗起来。

  “所以你啊,不要轻易放弃喜欢的女人,否则再追回来,就难上青天咯。”方独瑜哈哈大笑几声,凄凉而张狂。

  放弃吗?严尚真一愣,思绪纷飞起来,一幅幅画面闪过。

  他伸手触到她眼睫下的湿润,听到她哽咽,“我怕,我怕你今天不开心,已经——听说严嘉诗回国了,你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外人,我害怕,你觉得那不是你的家了。”

  她没好气地把碗往他面前一推,说道,“凉过了,你别找事儿啊。”

  他把她堵在走廊,她羞涩地抬脚,亲在他的脸上,双颊如火,艳色如花。

  她威胁,语气软软地说,找别的男同事陪方念去参加亲子活动,笑得狡黠。

  记忆如潮,淹没,不能挣扎。

  不知何时,严尚真发现,自己的情绪,已经被白晓晨完全掌控。

  笑也由她,痛也由她。

  这让他如何放弃这个女人?

  他当然不会放弃。

  不过是她不够爱自己,只要她不爱别人。

  白晓晨要的是尊重,严尚真之前不知道。

  他甚至不知道在她的眼里,为她安排好一切是一种负担。

  不过他现在明白过来了,犯过错不要紧,只要他抓住机会,亦肯改正。

  他是真的完完全全爱上这个女人,不知是在永安公墓,还是在月老庙宇,还是在临江别墅,又或者更早一些。

  不同于喜欢,是真真切切的爱上。

  所以会为她的抗拒而疼痛,会因为她的言语而忐忑。

  所以会期待她的真心,所以害怕她的敷衍。

  “如果他能对我多一份尊重,我就会多一分真心。”他记起她怅惘又无奈的语气。

  “你要说话算数,白晓晨。”他喃喃自语,“我对你尊重一分,你就要多给我一分真心——直到全部。”

  奉上我全部的骄傲,只为你完整的真心。

  ————所以,你要言而有信。

  包厢里的音乐闹得更响,方独瑜仍躺在沙发上,一瓶瓶地喝着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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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知竹在白晓晨家待了两天,没见其他人。

  当初陶家和梅家举家离京,人脉俱在南方和边境,所以也没有大张旗鼓地走访亲友。又因为韩江深的缘故,白晓晨没能留住这个好友多住几天,陶知竹就悄悄离京了。

  也不知严尚真这几天是怎么了,一个电话也没有。白晓晨拿起了毛线卷了卷,有点疑惑。

  今天是小年夜的下午,白晓晨和家人在一楼的客厅看电视,她拿着毛线试图织围巾,父母这一段时间关系融洽,她很高兴。

  严尚真却来了,一进门,白父白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