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头
>   姜韵眨眨眼,溜溜儿地抱过去,“吧唧”一声,亲上戴廷恩的下颚,“早呀,帅小伙。”

  戴廷恩笑了笑,一手举高茶杯,一手揽住姜韵的腰,低头吻在她发顶,“小机灵鬼。”

  俩人腻腻歪歪一阵,姜韵赶去同华,开始拔牙日常。没两天姜述飞走,快一周也没回来,姜韵天天在家学习,精神有点疲乏,自己跑去酒吧散心。

  姜韵坐到吧台,调酒师踩着小碎步过来,在台面放下一打啤酒。她美滋滋地喝一口,刚感觉到神清气爽,眼光和对面一双黑色的眼对上,险些没把酒喷出去。

  天大地大,她和钟嵘还能碰到,真是冤有头债有主……不对,想的都是什么鬼,她谁都不欠好吗?

  姜韵揉揉发紧的脸皮,正儿八经地朝钟嵘笑了下,结果他转头去看台上的歌手了,她心里登时沉甸甸。

  严格来讲,她和钟嵘好歹是认识一场,他人不错,做不成情人可以做朋友的。最后搞成这样,她有一点遗憾。

  对面,钟嵘听着没头没脑的歌,感觉什么都没听进去。刚巧调酒师路过,他沉声问:“有没有烟?”

  调酒师把自己的烟盒递给钟嵘,表情有点惊奇,“我还以为你戒了,原来没有啊。”

  钟嵘没吭声,沉默地抽了口烟。

  姜韵不抽烟,钟嵘不愿意让她闻见烟气,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犯起烟瘾会找地方解决。时间久了,钟嵘抽得没有从前勤快,每天只有一、两根的样子,差点就戒掉了,差一点点,就那么一丢丢。

  这座城市从来不缺故事,热闹的酒吧是个缩影,卡座里有初次碰面的男女,散台上有边流泪边打电话的姑娘,吧台的两角坐着刚刚陌路的人,悲欢离合,循环往复。

  钟嵘掐了烟,一推酒杯,对调酒师说:“结账。”

  正准备扫二维码,钟嵘耳朵里听见点动静,拧眉看向姜韵的位置。

  那头的姜韵同样是坐不住,她想到两人是在这儿认识的,闷闷地喝掉半瓶酒,怪没滋味儿的,还不如回家洗洗睡呢。姜韵也准备走人,却被旁边坐下的男人缠住了。

  对方体型十分圆润,拿酒瓶的手掌看起来有二十斤,笑呵呵地:“美女,一个人喝酒多闷啊,用不用人陪?我和兄弟们在卡座,你过来不?”

  姜韵现在哪有花花心思,直接说:“我要走了,再见。”

  “我刚来你就走,是不是有点不给面子?”二十斤啧啧两声,手里的酒瓶“哐当”落到桌上,“怎么地,瞧不上我呗?”

  这话就有点找茬了,姜韵也啧啧两声,好笑道:“我认识你是谁要给你面子?”

  二十斤好像没想到姜韵会呛他,愣了愣之后,脸色可见地难看起来。姜韵错开他要走,被他一把拽住手腕,恶声恶气地问:“你刚讲的什么东西,啊?还想走,你走得了吗?”

  姜韵冷下脸,她今儿出门没烧香还是怎么地,什么狗东西都能撞见,真够倒霉催。

  推了把手腕上的肥掌,没推动,姜韵寒着嗓子问:“你几个意思?”

  二十斤叽里呱啦的讲了一通,时不时带点脏话,姜韵听到辣耳朵,深吸口气,怒喊:“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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